沈爸思考再三,還是堅持道。
“行了,你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挑技師的。就秦醫生了,别跟我犟,沈未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好好治,下周我再來看你。”
說着沈爸轉頭走掉了,沈未氣的語塞,轉身猛的踢了一腳沙發。
“靠。”
院長見沈未脾氣暴躁,心裡有些發顫,畢竟這小祖宗他惹不起,于是他扭頭對身邊的秦朗說。
“秦醫生啊,我還有點事兒哈,就先去忙了,你跟沈小先生讨論一下具體治療方案哈。”
說完後,他立馬就溜了,還順手關上了房門,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沈未氣呼呼的在房間裡踱步,扭頭看到桌上的東西,伸手想砸,可拿了半天也拿不起來,原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拿不起來,被粘上了。
秦朗見他情緒亢奮,懊惱自己剛剛腦子一抽,想看看沈未的反應,現在鎖死了,他突然有點頭疼。
“要不你先坐下來,我們談談?”
沈未白了他一眼道。
“我不想談,你出去。”
“好。”
秦朗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站起身往外走,沈未聞言突然懵了。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好說話。
殊不知作為一個醫生,秦朗自然知道像沈未這樣的病人是不可以被刺激的,現在還沒有從他以前的醫生那裡拿到病例。
不太清楚,等明天再做個全面檢查,才能開始治療。
房間裡沒人了,沈未又閑不下來,在房間裡這兒看看那看看,嘴裡不斷的吐槽着他爸的審美。
沈未安靜不下來,他精力旺盛,在房間裡待了沒三分鐘,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醫院裡的病人大多數都有專人陪護。
這個病院裡的人不太多,畢竟這裡除非是有錢人才能住進來。
沈未邊走邊看,剛出門就看到隔壁房間有個中年男人正被醫生按在病床上,那人正劇烈掙紮着,嘴裡還怒罵着,語無倫次。
片刻後,他被綁在了床上,他喘息着,像是經過了一次大戰,可他沒赢,被俘虜了。
沈未看得有些難受,窒息感爬滿他的腦海,一絲煩躁湧上心頭。
之前他每天都泡在酒吧裡,那裡熱鬧的氣氛能讓他覺得自己不是異類,因為那裡每個人都很亢奮,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被人察覺。
可今天安靜過頭了,這裡很陌生,又孤獨。他們像是被扔進井裡的青蛙,看到的隻有那高高圍牆裡的一片天。
沈未急切的走着。他想去見秦朗,剛好面前路過一個護士。他一把抓住了護士的胳膊,眼神都沒給人家一個便問道。
“秦朗醫生的辦公室在哪兒?”
男護士有些懵,見他身上沒穿病号服,以為他是家屬,便給指了下路。
“秦醫生的辦公室在這個走廊的盡頭,右手邊的第一間就是。”
話音剛落,沈未便放開了他的胳膊。徑直朝着秦朗辦公室走去。
剛到門口,他拍手暴躁的敲敲,可是裡面沒人答應。沈未不是個能耐住性子的人,擡手就推門走了進去。
隻不過此刻的秦朗正在裡間的床鋪上休息,他閉着雙眼,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了一片陰影。
皮膚算不得白皙,肯定沒有沈未的白。
見他睡得還挺香,沈未腦子裡煩躁的很,擡腳就踹了上去。
“靠,老子敲門裝聽不到是吧?”
這是秦朗第二次被沈未踹醒,雖然踹的是床,但是那種猛烈的晃動讓他驚醒,心髒猛跳。
秦朗眉頭緊鎖,坐起身掐掐眉心,有些煩躁的擡頭,看到是沈未他突然收斂了所有表情,此刻在他眼裡沈未是他的病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什麼表情會突然刺激到他們,所以秦朗會下意識收斂自己的表情。
“沈先生有什麼事嗎?”
沈未難受,抓起人家床頭櫃上的水杯就摔在了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我問你,老子什麼時候能出院?”
秦朗慢悠悠的下床,站在沈未眼前盯着他,身形高大到他能一把摟住沈未。
“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估計得年底,而且得看你病情穩定的表現。”
沈未陷入了沉思,一想到還要在這裡待好長時間,他就從内心生出了一絲恐懼。
“你中午睡覺了嗎?”
看着沈未眼尾紅紅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由于精神亢奮,睡不着。
突然秦朗抓住了他的手,沈未詫異的扭頭看他,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想立馬甩開秦朗的手。
“靠,你特麼給老子放開。”
秦朗此刻還是很困,他這幾天幾乎休息不了,好不容易今天睡了個午覺,卻被沈未給踹醒了。要是再不睡,估計該治療的就不是沈未,而是他了。
“别動,過來睡覺。”
沈未懵了下,在他愣神之際,秦朗突然拉着他上了床,一把将人禁锢在懷裡。雙手被抓住,腿也被壓在秦朗身下。
“你特麼幹什麼?老子不睡,滾!放開,你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