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韫沖了過去,不顧旁人議論和眼光,背着譚樂安往醫務室跑去。
她趴在曹知韫的背上,聞着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山茶花香,頓時覺得很安心。
“你放我下來吧,你後面還有比賽。”譚樂安忍者疼痛說
“來得及。”曹知韫沒有停,一個勁的沖向醫務室。
醫務室人很多,都是因為比賽時不小心磕碰到的同學。
校醫一人忙的暈頭轉向,檢查了譚樂安的扭傷後,遞了瓶碘伏給曹知韫“這扭傷不要緊,冰敷一下就好,曹知韫你先給她的傷口上點藥。”
“嗯”曹知韫回答
曹知韫是醫務室常客,經常因打球受傷,很多時候傷口都是他自己找藥處理。
“我自己來吧,你快回去比賽。”譚樂安說
曹知韫像是沒聽到,半蹲在譚樂安面前,用粘了碘伏的棉簽小心的為譚樂安處理手肘的傷口。
“嘶”碘伏與傷口接觸,産生刺痛,她忍不住發出來聲音。
曹知韫擡眼看了眼她,動作輕了些,時不時吹出涼氣,減緩上藥的疼痛。
譚樂安坐在凳子上,曹知韫半蹲在地上,處理手肘傷時,曹知韫尚且能直起身子,處理膝蓋傷時,他隻能彎着身子,低着頭才能看清傷口。
“呵”譚樂安笑了起來
曹知韫一臉懵,擡頭看向她
“你頭發真多,這個角度看你,好像。。。”譚樂安笑着說道
“别說了”他自然知道譚樂安嘴裡沒句好話,制止道
“好像隻狗。”說完她笑得更大聲。
“你真是沒良心,我給你處理傷口,你說我像狗。”曹知韫無奈白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見曹知韫離去的身影,譚樂安心底一沉,自問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她原本想等休息好就離開,準備起身時,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手裡還提着一個塑料口袋
曹知韫從醫務室拿出兩個凳子,一個給譚樂安放腳,一個他坐,剛剛才被譚樂安嘲笑,現如今,他無論如何不會蹲在她眼前了。
他脫了譚樂安的鞋,從塑料口袋拿出兩隻冰棍和一條毛巾,用毛巾将冰棍纏在譚樂安腳踝上,又從口袋拿出兩根棒棒糖給她。
“吃點糖補充些能量,免得低血糖。”曹知韫說
譚樂安接過糖,心裡閃過一絲暖意“謝謝,我以為你走了。”
“狗罵我,我還要跟狗計較嗎?”曹知韫說
譚樂安心裡的歉意一時間全消。
“比賽呢?”譚樂安焦急的問
“哦,剛剛出去買冰棍的時候,順便比了。”曹知韫回答的很輕易,像是在說吃飯的時候順便喝了口湯一樣随意。
譚樂安聽後嘴角忍不住揚起,輕笑了聲。
“你現在才像個人。”曹知韫看着面露笑意的譚樂安說
譚樂安沒有反駁,這句話換做旁人聽了或許覺得曹知韫在罵人,但她清楚,曹知韫這話的意思,她平日總是笑着面對大家,不知不覺那分笑意裡參雜了不少的虛假、客套,甚至是故意為之。
“樂安,你怎麼樣,我去參加個遊泳比賽,你怎麼就成這副樣子了。”秦顔跑來關切的問。
“不氣了?”跟着秦顔一起來的徐之遙看到曹知韫在照顧譚樂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靠在他耳畔小聲調侃道。
“你來了,她就交給你了。”曹知韫起身,對秦顔說道
“今天謝謝你。”譚樂安有些害羞,低着頭不敢看他,說道。
曹知韫笑了笑,拽着徐之遙出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