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樂安緊緊抱着曹知韫的腰,頭輕輕靠在他的背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路過的景色。
曹知韫在江邊停了下來,二人坐在草坪上,直至晚霞灑向江面
“你還好吧?”曹知韫問
“沒什麼不好,不過是常态,最該毫無保留愛我的人離開了,我有什麼資格要求别人來愛我。”譚樂安很淡然的說,忽想起什麼,埋頭笑了起來“為什麼每次狼狽、滑稽的模樣都會被你撞見。 ”
曹知韫沒有附和譚樂安的自嘲,擔憂道“難受就哭吧。”
“沒什麼難受的,事實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父母在我初三那年車禍去世,我因學校的流言蜚語而轉校,來到南臨市借住在大伯家,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的度過兩年,沒曾想會有今天這番局面。”
曹知韫對譚樂安所說的一切沒有回應,隻是一直盯着譚樂安,她平時僞裝的樂觀模樣,是在強迫自己學會人情事故,原來她沒有了保護傘,她必須長大。
不知不覺,他伸出手,用食指骨節擦去譚樂安隐藏在眼角的那滴淚。
譚樂安扭過頭,有些慌張,仿佛呼吸停了半拍,眼睛下沉,再擡眼看向曹知韫的眼中帶了幾分兇狠,“不用你可憐我。”
“我沒有。”曹知韫解釋,我隻是有些心疼
譚樂安利落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那個家我今晚是不會回去了,借我點錢,我去住酒店。”
曹知韫在褲子包裡摸了摸,掏出幾百塊,有些自責說“我今天走的急,隻有三百。”
譚樂安毫不猶豫從曹知韫手裡把錢奪過“三百還不夠嗎?大少爺就是不一樣,等我有錢還你。”
她拿錢的動作沒有半分猶豫,熟練的像是經常用這樣的方式拿錢。
“安姐,你這熟悉的動作,以前不會真是校霸吧。”曹知韫玩笑的說
“對呀,不好嗎?給了安姐錢,就是安姐的人,我罩着你不好嗎?”譚樂安擡了擡眉,挑逗道。
譚樂安如此熟練不過是之前用這種方式從校霸手中替同學搶回過錢。
二人相視一笑,騎着單車離開
單車一直行駛到一偏僻的酒店,說是酒店,更像是一處獨立的現代風莊園,駛入酒店的車都是百萬以上的豪車。
單車行駛在酒店大堂門口停了下來
譚樂安下車後呆站在酒店門口,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阿韫,我好似明白你為什麼會覺得三百塊住不了酒店,這富麗堂皇的地方,三百塊怕是連杯橙汁都點不起。”
說着,就往酒店外走去
曹知韫拉着譚樂安,強行把她拽進酒店大堂
“一間套房。”曹知韫對酒店前台說
譚樂安看向曹知韫,身體不由得往遠處挪了幾步,一直用手擋着臉,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前台仔細打量了譚樂安,又轉頭看向曹知韫,點了點頭。
十幾分鐘過去,前台仍沒有找到房源
譚樂安隐忍到了極緻,全身都在因為這種尴尬的場景表現的不自在,正要勸曹知韫離開,便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阿姨?譚樂安一眼認出,是曹知韫的媽媽
陳韫書沖向前台一把捏住曹知韫的耳朵,教育道“我開酒店是為了方便你帶人來開房的嗎?”
曹知韫疼痛的叫出了聲,看着前台惡狠狠的說“你居然出賣我。”
前台一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我是她老闆,她向我彙報是正常的,你還沒繼承我的位置,就想耍老闆的威風,還是省省吧,老老實實滾回去讀書。”陳韫書說
“阿姨,阿韫是替我...”譚樂安想着替曹知韫解釋,還沒等她說完,陳韫書松開曹知韫的耳朵,樂呵呵的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