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最後一個寒假,除了楊雨甯吳迪陳晨三人來了幾日,剩下的時間譚樂安除了培訓班的同學,見的最多的就是曹知韫
秦顔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個暑假像是銷聲匿迹一般,尋不到蹤影,偶爾打電話聊□□也是簡單閑聊兩三句便匆忙結束了對話
高考100天倒計時正式向他們走來
這學期秦顔顯然比以往沉默寡言,遊戲廳、網吧都被她徹底杜絕,放學更是片刻沒有耽誤匆忙離開學校。
譚樂安追問過秦顔多次,秦顔總是笑着糊弄過去“要高考了,我要把浪費的時間補起來。”
秦顔說的很有道理,譚樂安也不好在打擾她學習的積極性。
有時候弦繃得太緊不一定是好事,秦顔犧牲娛樂換來的學習時間并沒有得到回報,相反成績越來差,從班級前五一直跌到了車尾,不僅如此,她身上時常出現淤青,譚樂安每每詢問,她總說不小心磕到的。
今年的春天,遲遲沒能回暖,清涼的風吹過荒蕪的大地,喚不醒沉睡的萬物,也徹底破碎了每個人的夢
又是一個周五,前幾個月從不遲到早推退的秦顔,破天荒的沒有來上學
“徐之遙,你出來一下。”李娟火急火燎推開教室門大喊着
徐之遙沒有片刻猶豫,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李娟将手中的電話遞給徐之遙,徐之遙看了眼來電顯示,秦顔媽媽
“喂,阿姨怎麼了?”徐之遙迫切的問
“秦顔爸爸受了重傷在ICU,醫院的醫生說隻有你父親能做這個手術,但他現在正在休假,你能幫我請他回來給秦叔叔做手術嗎?阿姨求你了。”說着,電話裡的女人聲音變得哽咽,抽泣着
徐之遙是醫學世家,從爺爺那輩開始從醫,爸爸更是外科專家,平日裡手術多,好多年都沒有好好休息,如今上了年紀,身體有些吃不消,在徐之遙媽媽強烈要求下,徐爸爸才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休假。
“好”挂斷電話,徐之遙急忙撥通父親的電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
徐之遙将事情辦妥後,沒等放學,連同曹知韫和譚樂安出了校門,去了醫院。
ICU病房前兩個孱弱的老人和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坐在牆角 ,但始終沒見到秦顔的身影。
老爺爺端坐着身子,嘴裡咬着根沒有點燃的煙,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伸長了脖子望向病房,不停抽泣着,牆角的女人雖也表情悲傷,但一直低着頭,不曾望向病房一眼,似乎她擔憂的并不是病人的安危。
“阿姨。”徐之遙見過秦母,一眼就認出來
“小徐?”秦母問
徐之遙點了頭
秦母情緒激動起來,握着徐之遙的手連連道謝
“顔顔呢?叔叔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一定很難過吧!”徐之遙忍不住好奇問
“那個沒良心的會難過嗎?這就是弑父呀,哪有孩子拿刀捅了自己父親的。”聽到秦顔,一旁的老太太再也忍不住,發出聲音來,哭訴着怒罵道
譚樂安、徐之遙、曹知韫三人無一不瞠目結舌,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顔捅了自己的父親?
“顔顔現在在哪兒?”譚樂安擔憂的問
“當然在公安局,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多聽話多好的孩子,怎麼會像發了瘋一般做出這等荒唐事,一定是你這個當媽的沒教好。”秦顔的爺爺埋怨着
“周彤,你成天在家閑着,靠我兒子養,現在連個孩子都管不好,要你有什麼用,我告訴你,秦林是我秦家獨子,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跟你們母女倆沒完,秦顔就等着進監獄吧。”秦奶奶兇神惡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