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去哪兒?目的地還沒到呢?”司機說完,吹起了口哨,顯得格外歡樂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違法亂紀,你讓孩子以後怎麼擡得起頭。”
“你說這個?不過是道具,不這樣說你們怎麼會上當呢?女人最是心軟了,一聽到孩子、老人就會自動給我帶上好人标簽。”司機尤為高興,指尖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擊着。
電話早以接通,曹知韫将二人的對話盡數聽去,他報了警,按照給譚樂安的同步定位追去
車内,譚樂安的意識越來越弱,沉沉睡去,直至受到猛烈的撞擊意識才有些清醒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被人從車内擡出,最後隻看到兩輛車相撞後的破碎畫面
再睜眼時,已經在醫院
“你醒了?”警察坐在床邊椅子上,看着她醒來,有些欣喜的說
“我為什麼在醫院?”
“不法分子已被抓獲,多虧你朋友,才能将罪犯攔下。”一旁的女警官說
“那他現在怎麼樣?”譚樂安不用多想,就知道警察口中的朋友是誰。
“他用兩車相撞的方式,才讓車停下,受了很重的傷,險些喪命,現在在icu病房。”
警察話音剛落,譚樂安翻身下床,暈暈乎乎的往ICU病房跑去。
“是曹同學救了樂安,後面的醫療費用我們會支付的。”譚建國從口袋摸出銀行卡遞給陳韫書。
曹毅扶着因傷心失去力氣的陳韫書,回絕道“費用就不用了,樂安還沒醒,你們還是回去照顧她吧。”
張文霞聽到對方不需要賠償,立刻将譚建國手裡的銀行卡搶了過來“曹同學是自願救的譚樂安,再說了曹總家大業大,怎麼會要我們這點小錢。”
說完拽着譚建國就要離開,走到樓梯口,碰巧遇到目睹一切的譚樂安
“安安你身子怎麼樣?”
譚建國說完伸手就要去扶略顯柔弱的譚樂安
張文霞将譚建國一把拉回“譚建國你還沒看明白嗎,她就是個災星,誰碰上她誰倒黴,她克死父母、外婆,現在和她走的近的同學車禍的車禍,死的死,更是把我們一家搞得烏煙瘴氣,你要是在幫她,就不要回這個家。”
譚建國沒有反駁,眼底沒有絲毫怒氣,甚至在心底認可了張文霞的說法。
譚建國夫婦走後,譚樂安不敢再靠近曹知韫的病房一步。張文霞的話猶如魔咒不斷在她耳邊響起,她或許就是厄運本身,注定隻會給人帶來災難。
得知譚樂安車禍的周茵,強制要求她必須來法國。譚樂安這次沒有反駁,隻是提出一個要求,不與周茵同住,在周茵看來,隻要譚樂安來法國,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住不住一起都沒關系。
辦完所有出國手續,已經是一個月以後,離南大開學還有一周
曹知韫也出了院,隻是腿上的傷,還沒完全恢複,需靠着拐杖走路。
“你還要去找她?你拿命救了她,她可倒好,都不來看你一眼,她究竟有什麼好的。”徐之遙搶過曹知韫的拐杖,制止他去找譚樂安。
“那秦顔有什麼好的,讓你魂牽夢繞,性格大變,甚至願意接受你家的企業,你曾經可是最讨厭這些的。”曹知韫的反駁讓徐之遙無話可說
他說完低下頭,聲音不似方才激昂,變得不自信起來“徐之遙你讓我去吧,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徐之遙妥協了,他也一直在想,若是多關心秦顔一些,多問問她為什麼,有什麼苦衷,或許就不會發生不可挽回的悲劇了。
徐之遙嘴硬心軟,還是将曹知韫送到禦府小區才離開
“叮咚、叮咚”曹知韫按了好幾下門鈴都沒反應,隻聽到屋内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響,他顧不得所謂的禮數,按了密碼進去
屋内堆滿了紙箱,地闆上還留有杯子破碎後留下的殘渣
譚樂安正從廚房拿掃把出來,剛好對上曹知韫疑惑的雙眼
“你要走?為什麼?”曹知韫問
“我要出國了。”譚樂安一邊掃着殘渣一邊說,眼睛始終回避着曹知韫
“我呢?你走了我怎麼辦。”
譚樂安戲笑了聲“還是和往常一樣,吃飯睡覺上學,沒了我,你還是你。”
“譚樂安,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是捂不熱的石頭,冷靜的可怕,我們這麼久的相處,對于你來說算什麼?”
“當然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譚樂安仍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模樣,收拾着東西
“我曹知韫不缺朋友。”曹知韫怒吼道
譚樂安放下手裡的東西,面無表情的朝曹知韫走去,踮腳吻了上去
曹知韫愣住了,呆站在原地,像木頭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不夠是嗎?”譚樂安說完,脫去身上的T恤,露出粉色的内衣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曹知韫眼神回避,無奈的說
“你說不缺朋友,那就隻有炮友。”
“譚樂安,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為什麼變成這樣。”曹知韫握着譚樂安的肩膀追問道
“你救我一命,我無以為報,隻能把身體給你。”
“我不要你報答,我隻是想照顧你。”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曹知韫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煩,你自以為是的對我好,但你知不知道對于别人不需要的情感,你的付出也是一種暴力和打擾,我麻煩你,滾出我的世界,我受夠你了。”
譚樂安将曹知韫推了出去,曹知韫重心不穩,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連同他的心,也一并被摔在帶上,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