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遙疾步過去,牽起鄒涵的手,拽向旁邊的位置。
“怎麼了?”鄒涵不解的問。
“沒什麼,就是某些狗護食,離遠點,免得傷及無辜。”徐之遙随口解釋道。
等曹知韫入座,譚樂安感覺周圍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她往左右看了看,高中時期二人在她家發生的事情瞬間浮現在腦海裡。
她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走到向棋身邊:“我們換座,你去那兒。”
向棋不解,隻是機械的點頭,默默入座。
曹知韫氣惱,隻好拿起桌上的烤肉化悲憤為食欲,狠狠咬了幾口。
入夜,幾人圍坐在火堆旁,玩起真心話的遊戲。
“抽到紅桃k的對黑桃A的說情話。”夏薇主持着遊戲。
大家默默看了手裡的牌,又相互打量一番。
“安姐你是什麼?”向棋問。
譚樂安亮出牌,示意給向棋。
“安姐你是黑桃A。”向棋驚訝中夾雜着興奮道。
葉簡聽後,低頭看了自己手裡寫着紅桃K的牌,乘人不注意,把牌換到楊雨甯手中,二人确認過眼神後,楊雨甯将手中的牌展示出來。
不明真相的向棋和夏薇起哄起來,鄒涵也在一旁,跟着拍手。
鄒涵拍了一會兒手,扭頭發現徐之遙和曹知韫面色陰沉,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楊雨甯站起身走到譚樂安面前,半蹲下來,包含柔情的眼眸看向譚樂安說:“安安,你我從小就認識,但對我來說,與你的每一天都像是新識,我不争朝夕,願四季皆有你。”
譚樂安本以為隻是玩笑,對上楊雨甯眼睛時,卻察覺到對方眼底流露出的情感,那一刻她明白,楊雨甯是認真的。
“楊律,你不像是遊戲輸了的玩笑話,不會是真的喜歡安總吧,聽說你們是十幾年的好友,那就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不如借此機會兩人說清楚,說不定能成就一番佳話。”葉簡在一旁故意起哄道。
“在一起、在一起。”向棋和夏薇繼續在一旁拍手吃瓜。
鄒涵倒是反應過來,沒有跟着二人一同胡鬧。
譚樂安愣在原處思考着怎樣拒絕才不會讓楊雨甯難堪,正當一籌莫展之際,一隻修長的手從她眼前劃過,她的手腕被拽起,力道很大,身體不由自主跟着那隻手的主人一起離席,往遠處走去。
直至看不到人群,隻能看到帳篷拿出發出的盈盈微光,才停下來。
譚樂安甩開曹知韫緊握的手,揉着被他弄疼的手腕。
“你為什麼不解釋。”曹知韫壓抑着怒氣,質問着。
“不過就是遊戲。”譚樂安不耐煩的說。
“那為什麼大家起哄的時候你不說這是遊戲。”
“曹知韫你真的很幼稚,就算我接受别人的心意,和你又有什麼幹系,你隻是我的老闆。”
譚樂安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要往帳篷走去。
曹知韫怒火中燒,攔住譚樂安的去處,他呼吸微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住,直至嘴唇微疼,口腔中充斥着血液的腥味,他才将她松開。
“你越界了。”譚樂安眼神躲閃,嘴唇紅腫,眼底的溫情還未散去,又湧出一絲平靜。
曹知韫邪魅的笑着,左手微微彎曲,食指骨節處輕輕觸碰着傷口,随即低沉的聲音從口中發出:“越界?譚樂安你明明已經沉淪,為什麼又要故作清醒?”曹知韫說着,一手攬過譚樂安的腰,頭低下,近的能感受道彼此的呼吸:“你八年前的問題,我如今有了答案,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做我的女人。”說着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更有侵略性,譚樂安甚至能感受道曹知韫因情欲身體發生的變化。
“啪”譚樂安掙脫出曹知韫的禁锢,并朝他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曹知韫在這一巴掌中徹底清醒過來,歉疚、害怕在他眼中夾雜着。
“曹知韫清醒了嗎?”譚樂安眼神冷漠審視着曹知韫。
她冷漠的眼神刺穿曹知韫滿腔怒火的心,他隻覺得自己此刻猶如被扒光衣服的人,在她面前羞愧難耐。
“我以為你對我是不同的,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不願對我表露心迹,我現在才發現,我錯了。愛是本能,是身體的誠實,可現在你分明厭惡極了我。”他不禁冷笑起來“你早就與我說過隻和我當朋友,是我臆想你與我心意相通,八年了終于該結束了。”
曹知韫背過身去,閉上眼睛,任由眼淚蔓延。
譚樂安看着曹知韫落寞的背影,始終沒有安慰一句,她清楚的知道,隻要她勾勾手指,曹知韫就會心甘情願繼續沉淪下去,但她不能,這樣的結果是她八年前親手書寫的。她早就在心裡給自己判了死刑,她配不上别人的好,更不配和任何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