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遙拉起鄒涵的手,咬着牙最後說道:“你以後離我老婆遠點。”
說完,拉着鄒涵往他們租住的帳篷走去。
鄒涵一路都抵着頭發笑,時不時擡頭看看徐之遙的背影,又或者看向那隻被徐之遙牽起的手。
“你一直在笑什麼?”徐之遙查覺到不對,回頭問。
“你第一次跟外人說我是你老婆。”鄒涵害羞的回答。
徐之遙有些錯愕,慌亂解釋:“你本來就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謝謝你今天擔心我。”
徐之遙前進的步伐慢了下來:“這是我應該的。”
直到聽到鄒涵出事,他才意識到鄒涵對他的重要性,隻是從前他掉進自己設計的圈子裡,無法出來。
譚樂安和曹知韫緩慢的跟在徐之遙夫婦身後
“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折手段,睚眦必報。”譚樂安問
“你在意我的看法?”
譚樂安被曹知韫的答非所問搞得不知所措。
“不會,因為你一直都是一個壓抑自己性格的人,與其說睚眦必報,不如說順心而為,如果不是你,或許那小子到現在還把自己困在秦顔的世界裡,你不是想整他,是想幫阿遙吧。”曹知韫繼續回答。
“顔顔走了八年,我們都應該往前看了。”譚樂安眼底萌生出一抹淚光,感歎道。
晉元山位于南臨最高的地方,來此處爬山的人大都是為了欣賞漫天星空和日出日落的美景。
為了不讓山頂建築影響賞景的觀感,民宿和酒店都修在半山腰,山頂都是搭建的帳篷。
回到帳篷營區,徐之遙和譚樂安愈發的劍拔弩張,為了帳篷如何居住争論不休。
“就兩個帳篷,我是不會和我老婆分開的,你呢要麼下山回車上睡,要麼和韫哥睡。”徐之遙故意的,他和鄒涵是夫妻,一起睡覺倒是沒什麼,他猜想譚樂安定不好拆散他們夫妻,隻能選擇下山。
譚樂安眼底露出陰骘的笑意:“你覺得可能嗎?”
徐之遙懇切的看向曹知韫,眼底傳送着信息,兄弟,幫幫我,我一定要出這口氣。
曹知韫搖搖頭表示拒絕,有我在,你休想欺負譚樂安。
徐之遙眉毛微皺,繼續傳送,你以為我是為了我嗎?這麼晚了她定不敢下山,你隻要堅持不陪她下山,那剩下的帳篷你覺得是你們誰睡。
曹知韫眉毛微擡,瞬間明白徐之遙的深意。
“今天太累了,都早些休息吧。”曹知韫打了個哈欠,準備往另有一個帳篷走去。
徐之遙也拉着鄒涵回到帳篷内。
譚樂安原以為曹知韫會打亂徐之遙的規劃,讓男女分開睡,現如今的模樣,她隻能硬着頭皮下山。
“去哪兒?”曹知韫拉着譚樂安的手問。
“下山回車裡。”譚樂安說。
“下山要兩個多小時,這麼晚了危險。”
“那你陪我下去。”
“我雖然是男人,但我也害怕,這大晚上的什麼牛怪蛇神都有,我要珍愛生命。”曹知韫裝作一副膽怯的模樣。
譚樂安望向遠處一片漆黑的叢林,咽了口唾沫。
“我們将就一晚,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還是說在你心裡,你甯願冒着生命危險下山,也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曹知韫委屈巴巴的說。
譚樂安咬咬牙一跺腳,進了帳篷。
帳篷内有好幾條毛毯,她愣了片刻,随機選了條,躺下入睡。
她盡量往邊緣靠近,想和曹知韫隔出些距離。
可她越逃離曹知韫就追的越緊,她緊緊抓着毛毯,突然感覺一雙手靠近自己。
“曹知韫你想幹什麼?”譚樂安蹭的一下坐起來,轉過身問。
曹知韫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将一條厚毛毯搭在譚樂安身上。
他悶聲低笑,語氣散漫“你以為我想幹嘛,還是說你在期待什麼?”
“我,我就,我正想說我冷,謝謝你的毛毯。”譚樂安快速躺下去,磕磕巴巴的回答。
“現在雖說已經六月,但山上夜裡涼,還是多蓋些。” 曹知韫溫柔的摸了摸譚樂安的頭說“安心睡,有我在。”
譚樂安微笑着,心裡卻咒罵: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不敢睡。
另一頂帳篷内,徐之遙和鄒涵靠得很近,平躺着。
這是徐之遙第一次這麼自願的和鄒涵躺在一起,平時在家裡,雖也在一張床上,但要麼兩人之間隔着十萬八千裡,要麼就是在鄒涵的強硬拖拽下,徐之遙才會同意同床共枕。
鄒涵右手搭在胸口上,輕輕拍打了幾下,想以此撫平正猛烈跳動的心。
“睡不着?”徐之遙側過頭望了眼鄒涵。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和我躺在一張床上。”鄒涵羞澀的說。
“這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後怎麼辦。”
“你說以後?你同意我追你了?”鄒涵興奮的撐起身子,激動的望向徐之遙問。
徐之遙的臉唰的紅潤起來,側過身子不讓鄒涵看到,柔聲說:“快睡吧。”
鄒涵像隻小兔子,在一旁翻滾起來
“乖,睡覺。”徐之遙低沉而溫柔的說。
鄒涵立刻停止了動作,乖巧的躺好,克制着自己躁動不安的心
徐之遙見一旁沒了動靜,薄唇微微抿起,任由笑意在臉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