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鄒涵和譚樂安看完舞劇,準備去吃日料。
日料店旁是一家快捷酒店,兩人還未進店,就在酒店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譚青青挽着剛才的中年男人從酒店出來,二人在門口一陣熱吻後,男人開着輛奔馳離開,譚青青卻一直在原地等候,還拿出氣墊口紅補妝,像是在等誰。
譚樂安在遠處看了會兒,便和鄒涵進了日料店。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将近吃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出來後又碰巧遇到譚青青挽着另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男人出來。
“安安姐,那個女人不會是做皮肉生意的吧。”鄒涵驚歎。
“不會,她父母不會放任她這樣不知廉恥。”譚樂安有些害怕,她與譚青青從小關系就不好,但也不希望她走上不歸路。
回去後,曹知韫如往常一樣在客廳沙發上等她,她進門後和曹知韫打了招呼就徑直回房休息。
“你怎麼了,是不是逛街太累了?”曹知韫見譚樂安情緒不高,追了過去問。
“嗯,累了。”譚樂安有氣無力的回答。
“那你先休息,哪裡不舒服記得叫我。”曹知韫說完,輕聲關上房門。
譚樂安躺在床上,将自己團成一團,手機的屏幕黑了又亮,一直顯示在譚建國的電話界面。
她在猶豫要不要撥打這通電話問問譚青青的近況,但這些事情似乎又不是她有資格關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她無法插手别人的選擇,最大的可能就是平白惹一身騷。
她輾轉難眠,徹夜未睡,索性一大早起來。
她拿着水杯從屋内走出,瞧見曹知韫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她疑惑,難道曹知韫一晚上都睡在沙發上?是忙工作忘了,還是擔心她。
她現在想來,自打她搬進來,曹知韫便将客廳改成了書房,将原本二樓的書房舍棄了,甚至她喧賓奪主占據了,讓書房成為了她畫稿的堆積地。
她放輕腳步,來到曹知韫跟前,細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皮膚依舊細膩白皙,隻是眼角多了些細紋。
“發際線還是很優秀,也沒有白發,看來平時應該挺注重養生的。”她小聲嘀咕“皮相生的真好,簡直就是在世妲己。”
她看的久了有些沉迷,猛地清醒過來,拍打自己的臉來保持冷靜,嘴裡亂七八糟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色誤人。。。。。。”
“早知道你這樣就受不了了,我何必還與他人争搶,直接赤裸裸的躺在你面前,任君賞玩就好了。”曹知韫說。
譚樂安被吓到,一個踉跄摔在地上,慌張的說:“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本來以為你會偷吻我,沒想到是這樣一番誇贊。”曹知韫坐直身子,調侃道。
“誰誇你了,我是徹夜未睡腦子不清醒胡言亂語。”說着,譚樂安站起身欲往房間走去。
曹知韫拉住譚樂安的手腕,用力一拉,譚樂安跌入他的懷中。
曹知韫身上淡淡的木質香環繞在她身邊,她清楚的聽到曹知韫的呼吸由緩慢變得急促起來,甚至明顯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
她為之一驚這就是男人早上的……
她扭動着想要掙脫曹知韫的懷抱。
曹知韫靠近她耳邊,低沉的說:“别動。”
呼吸越來越重,像是在極力壓制着什麼。
譚樂安停止動作乖巧起來。
“為什麼不睡覺,遇到什麼事了。”曹知韫眸中夾雜着關切,又克制着欲望。
“我大伯家有兩個孩子你還記得嗎?”譚樂安說。
“嗯,她們找你麻煩了?别怕,我找人去收拾她們。”
“不是,我昨天遇到譚青青,她似乎,似乎有很多男朋友。”
譚樂安說的很委婉,即便是猜測,她也不想把譚青青想的很下賤。
“你擔心她?”
譚樂安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們家和我沒關系,譚青青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和我沒關系,隻是覺得可惜,大好年華誤入歧途。”
曹知韫低頭悶笑:“還好你一直沒變。”
譚樂安一臉懵:“什麼?”
“口是心非一點都沒變。”
譚樂安有些慌亂,她怕曹知韫又從她的态度中解讀出錯誤的信息,迅速翻身站起:“你說錯了,我向來言出必行,心如石鐵。”
說完灰溜溜跑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