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樂安看着眼前的黃玫瑰,眉頭微皺,疑惑道:“黃玫瑰不是代表友誼嗎?”她思考片刻,驚訝道“你放下了?還是說你意識到你喜歡鄒涵?”
“你還研究花語呢。”徐之遙驚訝道。
譚樂安笑笑沒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很複雜,或許我還需要時間弄清楚内心的想法。”徐之遙搖搖頭說。
曹知韫帶着陳韫書飛馳而來,還沒等曹知韫上前,陳韫書攔住了他,先開口道:“安安,有空和阿姨去個地方嗎?”
“媽,你幹什麼?”曹知韫小聲的問。
“你不要像個跟蹤狂一樣對她步步緊逼,你要給她時間,你若想讓她再次消失你就去。”陳韫書說完,見曹知韫安靜下來,繼續說“我是你媽,我還會害你嗎,放心把她交給我。”
“好。”譚樂安猶豫好久,開口答允道。
陳韫書将譚樂安帶到了以前租住的禦府小區,開門後,譚樂安驚了,屋裡的設置和她當初入住時一模一樣。
“這間房韫寶一直留着,定期讓阿姨上門打掃,若是有東西壞了就補上一件一模一樣的。”陳韫書見譚樂安不說話繼續說“當年韫寶出車禍住院那一段時間,你每天都來對吧?”
譚樂安聽後一驚,瞳孔微張,難以置信的問:“你怎麼知道。”
“病房内每天都會換新的花,護士還會換着花樣送荔枝做的美食來,起初我們都以為是醫院的服務水平高,後來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這項服務,花是你拜托護士換的吧。”
“嗯。”譚樂安點頭回答。
“你跟我來。”陳韫書拉着譚樂安的手往卧室走去,開門後譚樂安盯着牆上的畫,在不能移動半步。
“這幅畫為什麼會在這裡?”譚樂安眼裡泛着淚花,難以置信的問。
牆上挂着那副譚樂安三年前賣出的《旭日和風》,畫中站在光裡的男子,正伸出手拯救在暗夜裡的女子,女子擡頭仰望,伸出的手卻半握回來,看畫的人通常由心境而猜測女子最後的選擇。
“你走後,他每天都來這裡,起初他以為你隻是和他吵架,後來你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不回,他就徹底慌了,跑到江禾,發現你把房子都賣了,他這才真的相信你徹底離開了,從那以後他就活得像行屍走肉,直到三年前,他從别人口中得知了這幅畫,他與畫中的男子長的極為相似,而畫這幅畫的畫師名字就叫LEAN,他像是活過來一般,幾番周轉終于找到了買走這幅畫的人,出三倍價格把畫買了回來。”
譚樂安哽咽着問:“寰星也是三年前成立的,難道?”
“是因為你,他為了接近你用了三年,他害怕你又再次逃走,幾次前往法國,隻敢遠遠看着你。”陳韫書繼續說“你知道為什麼沈琳這種人卻能在寰星嗎?”
譚樂安搖搖頭。
陳韫書說:“是因為沈琳是他找到你的關鍵,因為她的一句他像旭日和風裡面的男主,才讓他找到了你,後來,沈琳的哥哥又幫忙奔走于買畫的事,于他而言,是沈琳幫他找到了你。”
陳韫書握着譚樂安的手說:“安安,我知道你是喜歡韫寶的,隻是過不了心裡那關,但阿姨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清楚,你舍不舍得從此和他當陌路人,若你還是決定要放棄他,那就請你不要再給他任何希望,阿姨實在受不了他再這樣自我折磨。”
譚樂安眼神迷茫,内心糾結,給不出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