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證上崗,老婆孩子熱炕頭,已經成為了楊雨甯和徐之遙嘲笑曹知韫慣有詞。
他不是不想努力,但隻要一提到結婚,就像觸碰了譚樂安的逆鱗。
“楊雨甯,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結婚?”曹知韫坐在産前培訓班的沙發上問。
楊雨甯和徐之遙下課出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忙着思考。
“我隻知道安安爸爸以前出軌了好幾次,她也是因為這個才轉學的。”楊雨甯說。
“那估計有心理陰影了”徐之遙說。
“那你們說我應該怎麼辦?”曹知韫真誠的問。
楊雨甯和徐之遙全然不在乎,坐在一邊交流着上課心德。
曹知韫長舒一口氣,無奈的起身離去。
“韫哥你走了?”徐之遙問。
“我去努力,争取早日加入你們。”曹知韫說。
回家後,曹知韫跑到譚樂安眼前晃悠,故意唉聲歎氣的說:“他們兩個現在都不帶我玩了,我被孤立了。”
譚樂安心思都在工作上,敷衍的問:“怎麼了?”
“他們說沒時間和我玩,要陪孩子和老婆,說我不懂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快樂。”他故意将拉高音量說。
譚樂安擡眼,思考後,冷言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打住,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和結婚有什麼不同,為什麼非要一張證來證明我們的關系。”
“既然沒什麼區别,那你為什麼不和我結婚呢?”曹知韫問。
“曹知韫這個問題已經說過很多遍,我是不婚主義,如果你一定要結婚,那就去找别人。”譚樂安厲聲道。
“你是因為你爸嗎?但我和他不一樣,你不能因為他就否定我。”曹知韫不解的說。
譚樂安呆住了,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問:“男人都是貪圖一時新鮮,我已經違背我的原則和你在一起,你還想怎樣?”
曹知韫難以置信問:“和我在一起你就這麼為難?”
譚樂安知道自己說話太重,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下口,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明天會去雲城取景,這個時間段,我們都先冷靜一下,好好思考一下後面的關系。”
說完回到了她以前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譚樂安就出發了。
雲城山路多,譚樂安要去的小鎮偏僻,要坐五六個小時的大巴。
天氣也好似譚樂安的心情,灰蒙蒙的,車輛行駛到半路下起了暴雨,車輛再泥濘的山路上打滑,本就不好走的山路,突然在路間竄出一隻羊,司機急忙踩刹車,車因為慣性從山間翻滾下去。
車内連同譚樂安共十名乘客,随着車輛的摔落,車内尖叫不止,随着車輛翻滾身體也劇烈搖晃,他們試圖抓住車内的固定物來穩住自己。
山坡并不長,車翻滾幾圈停了下來,車内一片死寂,隻聽見喘息聲和低沉的哭泣聲。
救援隊很快趕到,将乘客一一救出,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譚樂安被救出後,腦子一片空白,十二年前的車禍場景曆曆在目,車禍前父母的争吵的聲再次回蕩在她耳畔。
“姑娘,你有沒有哪裡受傷,能不能聽見我說話。”救援隊的人員見譚樂安癡癡的望着遠處,擔憂道。
“我沒事。”譚樂安有氣無力的回答。
“聯系一下你的家人吧。”救援人員說。
與譚樂安一起的乘客大都是本地人,不一會兒,乘客的家屬陸陸續續趕到,譚樂安呆坐在一旁,看着别人劫後餘生的團圓場景,心底羨慕,原來她并不享受孤獨。
清風吹過連同她眼中的淚一并帶落。
“姑娘,你快接電話,估計是你的家人擔心你。”乘客裡的大娘喊道。
譚樂安這才感受道手機的震動。
“你在哪兒?”曹知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