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顔柏瑜被王宸翌這一大段話對的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伸手指着王宸翌不斷重複着一個“你”字。
而王宸翌也學着她的語氣回到“我,我,我,我……怎麼啦?難道我說錯了嗎?說我沒有教養,你也不看看,從我們進門以來,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不管怎麼說,我今天也是阿煦請來的朋友,你怎麼能對主人家的朋友這麼無理呢?還是說,在這,你也把自己當做是主人家了?但是我一直都聽說這幾年顔家老宅,一直都是阿煦和他的父母三個人在住的,你隻不過是阿煦的堂姐而已,沒聽說你也住在這啊?那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對我進行評價的?你啊,好歹是顔家出來的小姐,雖說不是主家的,但好歹也是旁支出來的,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對待客人要有禮貌的。”
王宸翌學着長輩的語氣,對顔柏瑜進行了一系列說教,那語氣像極了闖禍時,奶奶對他的說教。顔柏煦看着王宸翌的樣子心裡簡直樂翻了,阿翌的樣子好好笑啊,好像奶奶啊。看顔柏瑜那個樣子,還天天說我傻,現在到底是誰傻啊?
王宸翌的這番話,雖沒有明說什麼,但暗喻的一些意思,懂得人一聽就明白了,從他和顔柏煦進門開始,顔二叔的人一直都在小廳裡觀察着,他們也在心裡猜測着今天自己到這來的目的,隻是聰明的都在一旁看戲,隻有傻的才會自己跳出來被當槍使,而剛才自己說的那番話明顯戳中了對方的痛點,隻見顔柏瑜的父母站起身走了出來,隻剩顔柏瑜的大哥還坐在那,眼睛看着這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瑜,還不快向宸翌道歉,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平時在家我就是這樣教你說話的嘛?”顔二叔對着顔柏瑜說到“我不是一直都跟你說,不要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就算是實話,也不行,你這樣說多傷人家的自尊啊?哎呀,宸翌,阿瑜還小,不太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計較”
顔二叔的話雖是對着顔柏瑜說的,眼睛确實一直看着王宸翌的。顔家二叔顔向安,是典型的笑面虎型的人物,顔柏煦從小就很怕他,因為顔二叔雖面上是笑着的,但看向人的眼神裡卻充滿算計。顔柏煦每次看見顔二叔的眼神就覺得心理發毛,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反正不舒服。
于是,他便悄悄往王宸翌的背後躲了一下,小聲的說到“二叔好……”
而反觀我們的王宸翌,根本沒在怕的,隻見他直視着顔二叔的眼睛,臉上帶着禮貌性的微笑,說到“看二叔這話說的,若是我跟她一般計較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王宸翌之前說出的那番話,本就是為了引這隻老狐狸出來的,王宸翌從小每次來顔家老宅隻要是碰上顔二叔一家準沒好事,今天看他們這個樣子,估計又沒按好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他倒要看看這個老狐狸又要幹嘛。
“二叔若說柏瑜姐姐還小,那我跟阿煦豈不是還沒斷奶嗎?畢竟柏瑜姐姐可是比我和阿煦實打實的大了整整6歲呢。而且,柏瑜姐姐剛才的話,二叔也聽到了,怎麼現在卻要來怪我的不是了?我知道的,二叔,你們是打心底裡看不上我的……”
王宸翌抱着小奶茶,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王宸翌的這番話直接點燃了站在一旁的顔二嬸,顔二嬸從剛才出來後就一直站在一旁安撫着顔柏瑜,聽到了王宸翌的話後,直接說到“你既知道我們看不起你,就不該來到這裡,像你這種窮鬼,能結識到顔家的人,就該在心裡偷着樂了,而不是在這裡對着主家的親戚強詞奪理。我們阿瑜能跟你說話,都是看在了阿笙與阿煦的面子,不然,你以為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們說話?”若說顔柏瑜像誰,此時已經不言而喻了,而顔二嬸比顔柏瑜強在會看顔二叔的臉色行事,所以才從一開始沒有站出來,而顔二嬸最大的缺點,便是護短,忍不了别人對自己子女的指責,所以才會在此時說出如此一番話來。
王宸翌一看對方上鈎了,便轉身把奶茶遞給了顔柏煦,并給了顔柏煦一個眼神,顔柏煦秒接後,便給王宸翌回了個“請開始你的表演”的眼神,心裡想的是,阿翌又要開始搞事情了,嘿嘿嘿嘿,又有好戲看了。
隻見,王宸翌轉身後,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一隻手捂着心口,任誰見了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他這模樣把顔二叔家三人吓了一跳,這還是剛才那個伶牙俐齒的小窮鬼嗎,怎麼轉個身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他先是擡了下頭,防止眼淚掉下來,然後開口說道“二嬸說的是,像我這種人,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我這種窮鬼就該像老鼠一樣一輩子待在陰溝裡,不要出來。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的,我知道這裡不歡迎我的,一直都是我賴在阿煦和柏笙哥身邊不肯離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隻是二嬸,我真的太想柏笙哥了,一會我就在一邊偷偷的看他一眼,我就離開這裡,以後也不再出現了好嗎?”
王宸翌在心理計算着時間,并慢慢地走上前拉住了顔二嬸的手,擡眸看向顔二嬸同時,一滴眼淚順着臉龐滑落,為整個人平添了一份柔美。
顔二嬸看着王宸翌這副模樣,也不知該說什麼話了,自己不過是說了一些事實而已,怎麼這麼一副模樣啊,好像誰欺負了他似的。怎麼還拉着我的手啊,這窮鬼的手上有沒有細菌、病毒什麼的啊,可别傳染我啊,這樣想着便要掙開被王宸翌拉着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這孩子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抓的我疼死了,便用上了些力氣抽了出來,而王宸翌不知是因為慣性還是怎麼回事,竟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