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滿臉震驚,一隻手指着他輕顫“你?你才幾歲,你收養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你想讓林叔打斷你的腿!”
“他管不了我。”
沈盞聽着他倆的對話,心裡既愧疚又難過,原來進入Z國是這麼艱難。
“愣着做什麼?走。”林盡的聲音喚醒了沈盞沉浸的思緒。
齊景自知無能為力,這人一旦下定了決心,誰也别想讓他改變主意。
于是,三人趁着夜色,悄悄往邊境趕去,齊景身上有絕密資料,不能大搖大擺地走。在邊境處,會有部隊接應,他們隻要安全到達邊境,就算完成任務。
這邊多山林,林盡拉着沈盞在叢林裡穿梭,另一隻手握着槍。三人步履匆匆,他們需要急行至少10小時,幸虧沈盞從小幹活,身體并未虛弱,反而比一般的女孩強壯。
路途遙遠,山林茂密,卻罕見地未見野獸出沒。8個小時過去,齊景拿着地圖,看了一眼方向,又看向身邊二人“你們怎麼樣?”
林盡颔首,冷眼看他“無礙。”
這倆人從小一個大院的,又一起訓練過,林盡動不動就被老爺子丢到部隊操練。
沈盞可是讓二人驚訝,走這麼久,居然也氣不喘色不變的,就是外表看起來跟個落湯貓似的。
三人補充能量後,準備繼續,齊景一個擡手,制止了行動。
“有聲音。”
無奈三人,迅速找地方隐蔽,隻見一輛面包車徐徐而來,幾個手裡拿着□□的人率先下車,又有四個人從車上被推下來,那四人的頭被套上了黑色塑料袋,其中一個沒站穩,直接跪在地上,被旁邊的押送者一隻手拎起來。
林盡捂緊了沈盞的嘴,沈盞知道自己所在的國家是地獄,卻沒想到短短幾天,居然讓她又見到了如此場面,她緊緊閉上了雙眼。
“殺了吧。”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逃跑了,我在境内還有個富豪鄰居,讓我和他搭上線,我肯定能完成這個月的任務,300萬絕對能到手。”塑料袋套頭的男人被拖拽着跪在地上,喘着大氣求饒,袋子在一呼一吸之間,貼近他的嘴和鼻子。
隐蔽的三人豎起耳朵,他講的是三人熟悉的Z國語言。
“我憑什麼信你?”下命令的人一腳将其踹翻在地,手夾着煙送進自己嘴裡,幾秒後,吐了個煙圈。
“海哥,真的,海哥,不如你和我一塊兒,咱們去綁他過來。”那人扭動着跪好身子,朝所謂的海哥那邊跪移了幾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呵呵,剛才你怎麼不說呢?現在快死了,給我來這一出。”海哥扔掉抽了一半的眼,皮鞋踩在煙頭處擰了又擰。
“海哥,我這也得想啊,我得想起來這人。”男人哭着喊着。
“現在想起來了?想清楚了?”那位海哥手插褲兜裡朝他走過去,一手抓起他的領子。
“對對,想清楚了,他叫王富強,是做木頭生意的,都做到海外了,小時候是我鄰居,得有至少千萬身家了。現在在玉南省,咱倆去一打聽,就能找到那公司。”男人慌不擇路地點頭,隻怕說晚了就會身首異處。
“行,信你一回。”海哥笑了一聲,慢慢松開對他的桎梏。
再下一秒,那抽煙的男人,一揮手,其餘哭喊的三人直接被解決。幾聲“砰”後,三人應聲而倒。
這幾聲讓沈盞不自覺抖了兩下身子,她刻意地維持着自己的鎮靜。而身後的人,整個身子都緊緊繃着,像隻豹子一樣,剛剛她分明感覺到他,拿槍的手臂擡了起來,又緩緩放下。
那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又大張旗鼓地走掉。
齊景和林盡臉陰沉的吓人,剛才的畫面早已傳回Z國境内,一衆軍人,臉色鐵青,手握拳頭,恨不得斃了那幾個人,才能壓抑住胸口的怒火。
一名高級軍官拍了一巴掌桌子,站起來怒吼道“等齊景回來,立刻執行命令。一個電詐竟如此猖狂,這是對我國的嚴重挑釁。”
“是,司令。”
這批士兵,将被秘密派赴M國,支持真正的正規軍,打擊電詐及其相關人員。
三人即将抵達邊境時,M國境内才發現三人失蹤了,于是立刻往将軍那裡彙報,将軍暴怒,察覺中了圈套,立即派兵去尋。
奈何三人,實在是幸運且強悍,在曆時9小時52分,抵達了Z國邊境駐紮地。
身着常服的軍官接應到三人,立馬将人帶到駐紮部隊和營區裡面。
齊景來不及休息,立刻上交資料,随後便被叫走了。而林盡和沈盞,在喝了一口茶水後,才微微放松了神經。
這裡是Z國的營區,沈盞進來時,看到了崗哨,他們身子挺得筆直,手握長槍,面容冷峻,是一隻難得的好軍隊。
更令她震撼的是,她看到了機械狗,可以和士兵配合的機器人,這在M國是很難見到的。
“林先生,齊景要執行任務,你和這位女士,晚點可以乘坐直升機回家。”穿制服的人員過來告知後續安排。
林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