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的藥比家裡的好用很多,去了一趟後的黑羽快鬥已經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牙齒沒有那麼痛了。
在走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自己要去勘察下最近倉間家的守衛情況而特地繞了個遠路。
倉間家是在市區郊外的别墅,四周不會有什麼街市,基本上是不會存在路過的人。
在與别墅距離一百米左右的郊外公園,他便停下了腳步,之前勘察地形準備晚上的到訪(潛入)時曾确定過,在這裡不會引起那群警覺的守衛注意。
看向别墅附近,确定能否再用之前的方法在晚上到訪時,他看見了在别墅門口停着的黑色汽車。
黑羽快鬥稍稍注意了一下,隻見從警車中走出來的是一個身穿藍色校服的高中生,五官俊秀,眉眼凜然正氣。
那是一張與自己無比相似的臉,身為怪盜的黑羽快鬥經常關注新聞,對于眼前這個人并不陌生。
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更重要的是,他對于他們相似的長相記憶深刻。
目光一沉,他多少有些費解這個偵探為什麼會出現在倉間家門口。
正當他疑惑時,隻見那車裡再次走出一人,身着西裝,臉廓硬朗,眼鏡下的目光淩厲。
明明隔的甚遠,旁邊也有些行人打掩護,他現在更隻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在那人看過來的下一秒,他已經滿臉慌張的轉向别處,臉頰止不住的冷汗。
搞什麼,那個可怕的格鬥家居然也在?
天空沾染彌漫開的暮色,生出無聲的黃昏,輕盈的落在書頁的詩文,連帶坐在庭院的白色藤椅的少女的臉龐也似有了幾分紅意。
在新白的書頁上,精緻且隽秀的字迹泛着未幹的晶瑩,似在不知名的光暈下,跟着跳動了起來。
這是倉間花最喜歡的詩集,她向來連夾上書簽都擔心是否留下折痕,卻在首頁的詩中畫上了濃重的一筆。
後方的門有較為明顯的動靜,她後看着打開的門,是罕見的會在這時回家的父親,在旁邊還有位與她年紀相仿的高中生。
父親領那位高中生走到她的面前,一貫嚴肅的臉上有難得的笑容,對倉間花介紹道。
“花,這位是就讀于帝丹高中的工藤新一,是個很厲害的偵探。”
她起身并禮貌的鞠下躬,眼角帶着溫氣的笑,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您好,工藤君,我叫倉間花,久仰大名。”
正打量着庭院四周的工藤新一收回目光,露出自信的笑容伸出手輕輕回握倉間花的手說。
“您好,倉間小姐。”
站在兩人中間的倉間輝田側下頭意味深長的與旁邊的管家交換了個目光,然後又對倉間花說。
“花,你好好招待這位偵探先生,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倉間花颔首應下,看着又馬上離開的父親,多少有些疑惑他今天這樣的舉動。
就算是小時候有一起玩過的白馬探,她的父親也應當不會準許她與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在一起聊天太久。
“倉間小姐。”
這位長相俊秀的少年偵探有着無比深邃的眼睛,認真的觀察完目光所及的地方以後,便側過頭又說。
“能帶我在這庭院附近逛一下嗎?”
倉間花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神遊多少有些失禮了,便點頭走在前面為他領路,嘴裡不忘介紹這個多少有些大的庭院。
走到中途,這位少年偵探忽的停在院中牆角,蹲下用手帕撿起了一片白色羽毛。
站在後面的倉間花心一緊,想到了之前怪盜的白鴿。
隻見這位偵探先生目光凜然,擡頭看着上面的窗戶,并開口問道。
“那是倉間小姐的房間麼?”
倉間花斂下眸,正在遲疑是否應該回答時,旁邊一直跟在旁邊的管家先生已經畢恭畢敬的開口。
“是的。”
她側頭看着如以往一般沉靜的管家,眨了下眼,多少意識到了什麼的抿了抿唇。
正托着下颚想着什麼的工藤新一将目光落在了倉間花的發間,似無意的開口說。
“這個紫色發卡很适合你。”
“啊?”
回過頭的倉間花本能的摸上頭上的紫色發卡,看着目光深邃的工藤新一,她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果然,不愧是那位被無數報紙上刊登的偵探先生,不過一個小時,那些無比細微的地方都被他準确的發現。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緩解下幾分緊張的心緒,颔首微笑着回應道。
“謝謝您的誇獎。”
而工藤新一看着她這樣的反應,閉眼露出一笑,并慢慢走向她。
“窗戶邊的劃痕,四周樹幹的不合理痕迹,不合時節的羽毛。”
在彼此間隔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手抄褲兜看向後方關緊的窗戶,目光淩厲,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說。
“嘛,看來總有人想要一睹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