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為什麼會想要那枚硬币?
其實黑羽快鬥是有很大的疑惑的,但又覺得就這樣問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過失禮。
“那麼晚安,倉間。”
是很晚的時候了,不能讓她太過晚睡,他便在微微欠身後離開了。
倉間花雙手背在身後的看着怪盜基德,那雙紫色瞳孔微動,抿唇又微啟,似在遲疑着要說什麼。
而轉過身去的怪盜壓低帽檐,嘴角輕輕勾起,在背對倉間花的時候,眉眼展開,嘴角輕揚,明明黑夜之中,反而笑的幹淨清透。
“我會再來的。”
那是不同于怪盜一貫的張揚與磁性,說出這句話的感覺更像是正值少年的明亮,但那話短暫又平靜,對于還在遲疑着應不應該詢問基德先生會不會再來的倉間花有些未能反應。
她不過慢半拍的擡起頭時,那窗台便已經空空如也,而她跑過去往漆黑的天空望去時也早已不見人影。
一切依舊無比安靜,好像如風過耳,未曾有過任何停留的痕迹。
但手心裡的硬币卻無比清晰的告訴着她這件事的真實性。
在昏暗的房間,她仰起頭彎眼一笑,嘴角上翹着柔和的弧度,月的明亮帶着獨有的軟,渲着她那燦亮的眸子。
——為什麼會想要那枚硬币?
因為喜歡。
喜歡那枚硬币滾過在基德先生手背上的弧度與速度。
喜歡那枚硬币落入手中的硬度與溫度。
最重要的是,喜歡那枚硬币所攜帶的基德先生的溫柔。
那份,她真真切切的發現了的,隻屬于她的溫柔。
那枚硬币裡,蘊藏着的是無與倫比的寶藏。
——半夜三點。
冰冷的别墅樓,夜晚仍然駐守在門口的守衛,化身其中一位的黑羽快鬥終于在其中有人似在輕輕的憩息時得以逃脫。
事實證明,未經計劃擅闖的風險的确很大,開始假扮并不夠了解的倉間輝田已經引起了那位精明的管家幾分懷疑,雖被機靈掩飾過去,但他并不打算再冒險。
于是,他便隻能混迹守衛離開,幸好他以防萬一的有偷偷準備好一套守衛的衣服,隻是這等着松懈也太久了。
淩晨三點多回到了自己家的黑羽快鬥沾床秒睡,并且很光榮的在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去了學校。
在還沒走進門口就被一人擋住,他本是打算繞着走開,不想對方似是故意攔着自己的移了移。
“我說同學别擋路啊。”
黑羽快鬥沒好氣的擡頭看向那人,本還恹恹欲睡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他站直了身,眉頭一揚,目光不爽淩厲,嘴角卻反而笑着說。
“白馬同學,你這是想幹什麼。”
眼前的白馬探将手中的書輕輕合上,他側了些頭對上黑羽快鬥的目光,是與對方明顯不同的克制着冷冽,他維持禮待的笑容說。
“沒什麼,隻是想提醒黑羽同學,不要再冒用那位名偵探的身份來靠近别人。”
打了個哈欠的黑羽快鬥裝着一臉困惑,并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直接否認着。
“什麼偵探,什麼冒用,我可不什麼都知道。”
白馬探并未打算對黑羽快鬥裝蒜的舉動進行辯駁,他轉身拿着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眸中暗湧着複雜的心緒。
不得不承認,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長得無比相似,就算他說昨天的那個人就是工藤新一,他也沒有證據否認。
若不是當時他那眼神與自己第一次轉學而來的一樣淩厲堅定,白馬探也不能确定那就是黑羽快鬥。
要說有什麼差别,白馬探本想去接觸一下那位傳說中的平成的福爾摩斯來進行準确一點的判斷,卻不想這位偵探仿佛人間蒸發般的尋不到任何蹤迹。
因為無迹可尋,黑羽快鬥才能在冒用之後否認的那麼理所當然。
說到底,身份能被冒用的順理成章,是因為那位高中生偵探的不知所蹤。
于是。
在網上翻看了些許關于這位名偵探的信息資料的黑羽快鬥眉頭一揚,嘴角上挑,在那清透的眸子裡湧動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
看來,就是這個工藤新一弄出阻攔他去見倉間花的那些麻煩了,既然如此,那他就利用他所制造的麻煩光明正大的去見她好了。
以工藤新一的身份。
在此刻位于東京都米花市米花町帝丹小學的操場,因不明組織打暈然後變成了小學生的工藤新一無趣的将棒球撿起,心裡吐槽着自己堂堂一個高中生卻淪落到替小鬼撿球的慘況。
忽的,他隻感覺背後一涼,下意識皺眉,并疑惑的停住了腳。
“快點啊,柯南。”
擔任投手的元太在前面叫着,回過神來的江戶川柯南揉了揉頭發走了過去,隻感覺些許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好像不會是自己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