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他面前蹲下,他面容清俊,略顯稚氣,皮膚極白,襯着那雙漆黑的雙眼熠熠生光,預示他的強大。
這人至少是個S級以上的alpha,姜禾被他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同時也感到迷惑,這種實力為什麼會在巡防隊?
“信号,你放的?”少年扒拉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眉眼間有種桀骜不馴的輕狂,當然,他也确實有這個資本。
姜禾連忙搖頭,看一眼少年,又心虛地點點頭,然後把懷裡一堆剛從傅開濟兩人那兒順走的物件交了出來。
“獵人的東西你也敢偷?真是不知死活。”少年冷笑。
剛剛拖拽姜禾的護衛突然插了一嘴,“秦會長,這些拾荒者就像地溝裡的老鼠,不勞您費神,稍後我們會将他交給獵人協會。”
“急什麼?院長非讓我巡防,我正愁無聊,”少年斜了他一眼,把姜禾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一個基因缺陷的alpha,真有意思。”
姜禾敢怒不敢言,二人的實力差距太大,絕對不是自己能反抗的。
“被咬了沒?”
姜禾連連搖頭。
“不是點頭就是搖頭,難不成是個啞巴?”
姜禾自知說得越多,越容易露餡,打定主意裝到底,用力點了點頭。
那名護衛又上前一步,“秦會長,獵人協會有專門的審訊手段,就算是啞巴也能撬開他們的嘴,不如交給他們?”
少年神色變冷,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好吵。”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alpha信息素逼得那名護衛直直跪了下來,冷汗從額前滾落。
少年将注意力轉移到姜禾身上,饒有趣味地說道,“你說沒被咬就沒被咬?你當我傻麼。”
姜禾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妙的預感。
“這樣吧,你脫了衣服我檢查檢查。”
姜禾懸着心終于死了,這家夥,果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原本還寄希望于他同情一個基因缺陷的啞巴alpha……呵,不可能的。
“脫。”
少年輕飄飄吐出一個字,卻不容置喙。
……啧,這麼喜歡看别人脫衣服,你怎麼不去澡堂應聘搓澡工呢。
姜禾當然清楚對方是存了戲弄和侮辱自己的心思,所以他讨厭這些所謂“上等人”的優質alpha,多多少少都有點病,上一個救回家的就是個瘋子,眼前這個則是個變态。
脫就脫呗,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怕看個鳥。
姜禾站了起來,不帶一絲猶豫地脫起了褲子,那少年還在他面前蹲着,這情形怎麼看怎麼奇怪。
話說,一般人會先脫褲子嗎?
少年五官扭曲了一瞬,眼前已經出現了兩條白花花的筆直的長腿,他的臉好死不死正對着……,而對方的手已然放在了自己那洗得發白的平角褲上。
這發展令少年如遭雷劈,叼在嘴裡的狗尾巴草都驚掉了。
就在這時,通訊器響了。
救了命了。
“喂,喂,”少年手忙腳亂地接了起來,躲瘟疫似的走遠了好幾米,“嗯,是我,秦子曜……好,好的。”
秦子曜挂了通訊器後直接往機車那邊去了,頭也沒回,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髒了自己眼,“那什麼,我有點事先去解決一下,這裡你們處理吧。”
說完,長腿一掃,騎上機車,風馳電掣般地離開了。
剩下一衆巡防隊的人面面相觑。
姜禾勾了勾唇,彎腰撿起地上的褲子,慢悠悠穿了回去。
“喂,誰讓你穿回去的。”一名護衛覺得他态度有點奇怪,秦子曜一走,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
姜禾一哂,“怎麼,還想看?也不看看你們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