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白棠點了點頭。
說話間,已經到了田裡。
然而,等到了田裡,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長發女孩子居然迎向他們跑來。
衆人的神經已經繃緊了,出村的路隻有一條,他們也是親眼目睹長發女孩向着村外跑走的,那迎面跑過來的是誰?
田裡和出村可是兩個方向。
一時間,驚叫聲此起彼伏。
就連白棠都吓得下意識想找個掩體。
跟着他們一同尖叫出聲的,還有對面的長發女孩。
“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
長發女孩要崩潰了,不明白隻是一條出村的路,怎麼就又回來了?
出村的路明明隻是一條直線,她已經看到村口大門了,怎麼會這樣?
她沿着記憶中進村的路一直跑,一直跑。
好友的死讓她的精神崩潰,她再也不想停留在這村子裡受折磨。
等待着窗外的女鬼哪一日走進房間中,讓她和好友一樣慘烈的死去。
與其這樣慢慢的折磨她,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就像那個跳車逃生炸開的男人。
至少,能有一個痛快。
可村口就在眼前,她還沒來得及高興,沖出村子就見到迎面而來的隊友們。
她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驚吓,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發現對面的長發女孩是人,不是什麼奇怪的生物,這邊的幾個人才放下心。
娟姐走過去,臉上帶着不忍:“你怎麼跑回來了?”
“我明明看見村口了,我明明看見村口了。”
發洩過後,便神經質的搖頭:“不對不對不對!我要出村,我明明已經出去了!我不信!”
衆人看着她發瘋,一時之間都不敢上前阻攔,娟姐和曼曼走上前想要拉住她,卻被裴武和小雪攔住。
白棠垂下目光,既然長發女孩子能安然無恙的跑一圈,就證明白天不在田裡也沒事。
至少不會立刻觸發死亡規則。
安慰并不能讓他們過關,在這裡呆的越久,整晚不睡,加上開始死人,都會加快他們精神崩潰。
出乎意料的,黃毛倒是沒有将果子摘走,而是焦慮的在田間走來走去。
就算看到幾個人過來,也沒說什麼,依舊守在他的那顆幼苗旁。
白棠走到自己這根幼苗旁,她還沒來得及确定幼苗的位置。
就見蹲在幼苗旁村民的臉上滿是血迹,眼珠仿佛即将脫眶而出,連基本的人形态都快要維持不住。
“給我果子…你也不想死吧…”
“給我果子…你也不想死吧…”
如果沒有昨晚那女鬼的緊急加練,白棠可能就和娟姐他們一樣,被他們吓了一跳。
可經過昨晚的事,白棠隻想說:就這?你能像女鬼一樣摘掉頭麼?
她繞過無能狂怒的男鬼,看向幼苗,果然,幼苗再次換了位置,且沒有絲毫的結果痕迹。
第三天了,時間越來越緊迫,就連鬼村民都開始威脅他們了。
白棠看完自己的幼苗,就去看短發女孩的幼苗。
原以為短發女孩子死了,她的苗也會死,出乎意料的,好像短發女孩是生是死,都不影響鬼村民守在幼苗旁。
連長發女孩,也是一直在麻木的一步步向村口移動,再從他們田裡突然出現,反複循環。
短發女孩的幼苗結出來的果子已經變得和龍眼一般大,将幼苗壓彎了,幼苗也已經全部枯黃。
她蹲下身,仔細打量這幼苗,它好像還沒長大,葉子就已經枯黃卷邊。
“白棠。”
裴武招呼她:“我們研究一下昨晚女…給你的信息。”
這個鬼字,哪怕是白天,大家也不想親口說出來。
白棠站起身,和曼曼娟姐小雪一起去找裴武他們彙合。
“大家一會注意看白棠的動作,這是關乎我們能否成功通關的線索,更是關乎我們每個人的性命。”
裴武目光掃視衆人:“沒人知道窗外的女人是好是壞,尤其是昨晚死了一個人,大概率,是死在窗外那個人手裡的。”
正在不斷循環往村外走的長發女人聽見了這句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們。
“好了,白棠,你演示吧。”
裴武雙眼緊緊盯着她:“最好連表情,微小的動作都學一下,盡量還原。”
白棠點點頭,回憶昨晚的女鬼的動作。
抓着窗戶,面色哀求,捂臉痛哭,拍窗,消失、
五個動作。
大家看的一頭霧水。
“她捂着臉哭。”
小雪疑惑猜測:“她想進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再次打了個激靈。
誰敢讓她進來?
夜晚不點蠟燭就已經是對女鬼最大的尊重了,誰敢讓她進屋?
“所以,這女鬼是村長口中的山魈?”
胖子哆哆嗦嗦道:“她是不是故意想要騙你開門?”
“長點腦子行不行啊,山魈是模仿人說話啊,不是真的變成人!”
黃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胖子,不住回頭去看田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