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怎麼說？”

“神樹告訴你哪個是真迹了嗎？”

“你怎麼問的神樹？”

“神樹長什麼樣？”

天哥越過衆人來到歐式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白棠見他臉上還有汗水，渾身發抖，便從冰箱裡給他開了一瓶果汁。

“謝…謝謝。”

一開口，嗓音沙啞的厲害。

天哥拿起果汁，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半瓶，才松了口氣，開始大口喘息。

“啧，到底問沒問啊，賣什麼關子啊！”

徐少有些看不上天哥農民工的身份，眼神裡帶着嫌棄。

“快點的，拿什麼架子。”

尹浩有些不悅的看向徐少：“你可以安靜下來嗎？”

“我…我看到神樹了…”

天哥聲音還帶着顫抖，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聽着他的講述。

“我也問了，哪幅畫是真的…”

說到這，他從勞動服上衣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樹葉放在桌面上。

“有個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他給了我這個…我就回來了。”

衆人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這片樹葉上，徐少搶先拿在手中，反複看了一會，洩氣的将樹葉丢回茶幾上。

“然後呢，你就沒問問到底哪一幅是？”

範明宣第二個拿起樹葉，看了一會傳給下一個人。

最後到了尹浩和白棠這邊。

“我問了！但是神樹沒有反應！隻有一個…野人，給了我一片樹葉，等我拿在手裡，一眨眼他人就不見了，我就出來了！”

天哥再老實，再沒有脾氣接二連三被人如此嫌棄，也有些火氣。

尤其他照顧這些比他年紀小的，第一個去祭拜神樹，結果回來卻讓人這麼埋怨。

“你問了神樹怎麼回答的啊！”

徐少還在不依不饒：“你拿回來樹葉有什麼用啊！樹葉又不是畫！”

尹浩看完了樹葉，将葉子遞給白棠，看向和人争論無能狂怒的徐少和天哥。

“天哥别搭理他，說說剛剛出去的情況，明天還要選兩個人去祭拜。”

此話一出，剛剛還一臉惱怒頹然的衆人再次打起精神看向天哥。

管家說了，得輪流去，還要孤身前往，如今天哥祭拜完了，他們在這一天，就要輪流祭拜神樹。

“神樹什麼樣，我也沒看清，我隻看到了它的樹幹，是銀色的，樹葉太高了，壓根沒看見。”

白棠看着手裡的葉子，聽着天哥的話，她隻認識幾個最基本的樹葉。

這種圓圓的葉子，葉子輪廓有一層銀白色的邊，她還是第一次見。

“白姐，有沒有可能哪幅畫和樹葉有關？”

小七湊上來和白棠咬耳朵：“你什麼時候去拜樹？咱倆一天呗，我問一個問題，然後看看說的什麼，你再去問。”

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雖然沒明說天哥沒問明白問題，但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帶出來一些怨怪的情緒。

這樣若有似無的情緒也在影響天哥。

他有些賭氣：“你們要是不信，明天就去問！”

尹浩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别生氣。

“明天白天我去問，等結果出來我們再定。”

“那下午誰去？”

倩倩躲在範明宣身後：“我不敢去，我想等等再去。”

“下午也許就問出來哪個是真的了，根本就不用去了。”

徐少沒好氣的看了眼倩倩：“要是上午沒有信息，下午我就去行了吧。”

白棠看着和誰都合不來的徐少，目光停留在他女朋友小安身上。

怪不得能情緒穩定，原來練出來了。

大家還在讨論怎麼祭祀古樹，白棠捏着樹葉開始看牆上的畫。

第一幅畫，抽象的扭曲三孔人像。

第二幅畫，黑色長廊，空白畫框。

第三幅畫，黃月亮塔尖。

第四幅畫，一個紅色絨布罩着的黑色鐵籠。

第五幅畫，金銀财寶被裝在好幾口箱子裡，随意堆放在房間的角落中。

第六幅畫，更抽象了…隻有線條，自左上角到右下角…

這三幅加之前她看過的三幅，沒一個和手裡的樹葉有關聯。

甚至連綠色的油彩都沒有一點。

“看出來什麼了？”

尹浩歎了口氣，走到白棠身側。

“看看哪幅畫和樹葉有關。”

她轉頭看了眼身後大廳，衆人已經讨論完畢，三三兩兩的往樓上走。

“他們去幹嘛了？”

“上樓找線索。”

尹浩來到下一幅畫的面前。

第七幅畫，黑白格子的地磚上擺了一口浴缸。

第八幅畫，黑色背景上，有一個昏黃的吊燈。

第九幅畫，是一個黑灰色的老鼠，紅色的眼珠仿佛再和畫外的人對視。

白棠在這幅畫面前駐足，頗有些感歎的看着老鼠的胡須和毛發，畫的十分逼真。

如果不是這些畫觸碰的風險太大，她都想摸一摸，這毛到底是黏上去的，還是畫上去的。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