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鬼怪的可怕,而是四周無聲的寂靜。
甚至回來的時候,她都在心裡擔心會不會回不來了?
會不會那條小路,永遠都沒有盡頭?
“我問的是,我們手裡金币上的數字,代表什麼。”
她放下水杯,看着衆人:“我懷疑金币上的數字是有意義的。”
徐少剛要說話,她像是知道徐少要說什麼,提前打斷他:“數字和死亡順序沒有關系!”
見白棠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徐少有些讪讪:“我也沒說有關系。”
仿佛被白棠的氣勢壓倒,讓他心裡不服氣,剛要說什麼,就聽白棠繼續道:“數字和真迹有關系。”
徐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算了,本來想指責她為什麼不去問真迹的。
“樹是銀色的,祭司是男人。”
“路邊的鳥,說了一句話。”
她努力回想叽叽喳中間摻雜的聲音。
“小畫家…望什麼窮,失足落什麼兇,巴哥生氣筒…”
說完看着大家一臉茫然的表情,白棠沒忍住臉色發紅。
她盡力了,主要是太難辨認了,而且鳥隻叫了一遍。
“你們兩個聽到了嗎?”
小安手裡捏着葉子,看着尹浩和天哥。
“我…我沒注意,我第一個出去的,根本沒想那麼多。”
天哥坐在沙發上,雙手在褲子上來回摩挲。
“但我好像沒聽見鳥叫,我一進去那條路,我就心慌的厲害。”
“我也聽見了。”
尹浩看向衆人,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我本來以為是我幻聽,沒想到小白也聽到了。”
小慧接過來那張紙:“被花吸…九個八筒…”
徐少使勁撓了撓頭,感覺要長腦子了。
大廳中落針可聞,隻有徐少撓頭的沙沙聲。
“你癢?”
小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什麼都幫不上就知道搗亂。
“啊,我沒敢洗澡。”
徐少十分誠實,原來不是要長腦子了…
白棠将她的這句話和尹浩的都寫在紙上,放在一起。
“這應該是一個系列。”
她指了指尹浩的九個,八筒。
再指了指自己聽來的,巴哥,氣筒。
被花吸…失足…
白棠猛的和尹浩對視上視線。
“這應該…是一個死亡預告。”
尹浩嗓音有些幹啞:“被花吸還是被畫吸,失足…”
“都是我們減員的死法…”
“所以這是我們死亡預言?”小安皺眉:“天哥沒聽見第一條,可這兩條,隻有一天對應上了。”
白棠覺得不應該,這算什麼,死神始終快預言一步?
她拿起桌上自己帶回來的答案。
數字對應畫,這和她的猜測差不多。
她站起身,繞着大廳走了一圈,走到樓梯口的那兩幅畫前,停住腳步,瞳孔微縮,果然是有變化的。
“我大概知道了。”
白棠開口:“我們要趕快找到真迹。”
細細聽聞,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當然…”
“你不懂!”
白棠聲音有些急切,轉頭看向衆人:“今早我說畫有變化,隻以為是昨天倩倩的血濺上,可現在,我發現不是。”
“你們看這幅畫,上面出現了倩倩的身影。”
話落,尹浩第一個快步走過來,之後衆人也跟着一起走過來,站在夜色下的塔尖這幅畫身前。
今早被白棠指出不一樣多了個點的地方,那個紅色的點變得大了。
大到一粒花生那麼大,甚至從畫中凸出來一點,變得立體了。
雖然模糊,但大家也能看到那好像就是一個紅色的身影。
“可…”
天哥哆哆嗦嗦:“可能是血暈開了…”
衆人都不敢相信,怎麼會人成為畫。
“那這一幅呢?”
白棠指了指另外一副:“這幅畫我看的時候,就是幾個線條,那時候我還在想,這麼簡單的畫,我都能畫出來,為什麼放在這。”
可現在,這幅從左上角到右下角貫串整幅畫的線條中。
多了一個花生粒大小的格子…
“這是…範明宣身上的格子衫。”
小安聲音有些沙啞,細聽帶着一絲哭腔:“所以,最後我們都會變成畫裡的角色?”
“不過。”
尹浩頓了頓:“至少我們排除了幾幅畫。”
“什麼意思?”
小安轉頭:“排除了哪些?”
尹浩指了指有變化的這兩幅,目光在倩倩那副畫上停頓片刻:“我們的身份是仿畫師,這兩幅畫上面都有我們的痕迹,所以不是真迹。”
其實還有挂在門口的第一幅畫,上面的三孔人變得越來越與趙銘相似。
可站在趙銘站在這,尹浩就沒說。
十一排除三幅,還剩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