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好像是某種器官或者道具之類的東西。不會他說的三件東西,本來就是莊遙生的吧?
“沒有别的了嗎?”
金鱗歪過頭,想着了很久,敷衍了一句:“小心協會。”
徹底離開《鐘表》後,莊遙生來到了博物館正門。協會的醫護人員正在大張旗鼓地搶救傷者。最嚴重的是三天前的那一批人,大多脫水昏迷,隻能盡快送往醫院救治。其次是在副本内死亡的玩家,他們的傷勢往往沒有副本内那麼嚴重。千成烨摔得那麼慘,現實中也隻是渾身上下起了烏青。盡管如此,協會的人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傷患,一個個做了基本的體檢和心理調查。
被卷進副本的普通人大多認為這是一個荒誕的夢。隻有謝桔,呆呆地望着白色的貨車,一言不發。
莊遙生朝衆人打了一遍招呼,就回旅館收拾好行李,買了最快的車票趕回了S市。
有一件事,他沒有和所有人說。
在副本内戴上道具“好感戒指”的時候,隻有佩戴者本人能看到戒指顯示的數值。
在他接觸到的所有人中,有幾個人對他的好感度值得注意。
青衫眼鏡:15%
魏铮:一開始是3%,後來上升到55%。
安吉爾:0%
或許是因為觸碰金鱗的時候他開啟了技能,混淆了系統對他的定義,導緻好感戒指也對金鱗進行了檢測。
金鱗對莊遙生聲的好感:98%
如果戒指沒出錯,這個數值是不是高得離譜了?
莊遙生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手指一下一下地在筆記本上敲着,連打出一串“xxxxxxxxxxxxx……”
道具間裡,他還向金鱗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自己沒有和金鱗相關的印象,會不會代表着,在《鐘表》的其他世界線裡,他們有過交集?
金鱗的回答和問題完全搭不上邊。他說,在成為副本之前,鐘表隻是一個和銀皮箱一樣的現世道具。
現世道具……它的效果……莊遙生馬上就想到了協會、節點和截然不同的世界線。串聯起來,就好像是協會使用了一個叫做“鐘表”的道具改變了世界線,以少數幾位節點人物為祭品,換取了更平穩光明的未來。
用小的悲劇,阻止更大的悲劇。
這個推論還沒有可以佐證的證據。
而且比起協會幹的那些勾當,莊遙生更好奇和金鱗有關的事。他是誰?他對協會了解多少?他是驅魔師嗎?
在協會的内網輸入金鱗的信息,跳出來的是一個【權限不足】的警示。
回家後,莊遙生發現自己的銀行卡被裱起來裝進了相框,挂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莊遙生逮住下班回家的魏清,質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魏清給出的理由是,這可是已逝的好兄弟的遺産,當然要好好保管。
“其實那串密碼隻能打開協會交易官的保險庫一個名叫‘沙多’的保險箱。卡不重要,存在交易官那裡的才是一個驅魔師一生的财富。”莊遙生無奈地把相框摘下來,取出自己的銀行卡。
魏清:“所以你存了什麼?”
莊遙生:“我走過的每一個副本的報告。”
魏清:“……”這就是驅魔師的浪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