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澄鬧斷絕關系後一周的魏家。
魏澈接手了上一輩的全部事務,忙得一天一刻也不得歇。上午剛和家裡的老爺子們開完會,又要立刻坐飛機去談明面上的一些商貿往來。好不容易在夜深回到家裡,見到躺在床上的魏清居然得到的是一句“晚安,澈老大叔”。
“行啊,是王青教的是吧?”魏澈把公文包一放,先把小孩揍了一頓,回頭又把隔壁房間正在處理魏家瑣事的王青也揍了一頓。
不過王青的性子軟得很。自從上一任家主去世後,他就沒再反抗過魏澈一下。
這次也是一樣。
所以魏澈每次都被這家夥逼得重新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過分了。
“嘶,你怎麼這麼喜歡打人臉啊?”王青摘下眼鏡倒在床上。
“魏家早就不用武力說話了。是你招打。”魏澈一下消了氣,也覺得莫名其妙,躺在了王青旁邊。
“這是我用自己工資買的,你給我滾下去。”王青踹了一腳。
“我發的工資。”魏澈穩穩的接住這一腳。
“呸,錢到我手裡就和你一刀兩斷了。”
魏澈沒有接話:“阿澄她走了。”
王青沒聽懂:“埋哪了?”
魏澈扭頭,一副關愛智障眼神。
“哦哦,她知道魏家之前是幹什麼的了?那不是挺好,畢竟阿澄做的是律師,真和魏家的陳年舊事扯上關系也麻煩。”王青也不尴尬,就當做剛剛的失誤沒有發生。
“那小清呢,他會不會也嫌棄這攤淤泥。”魏澈又開始愁了。
“你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别再過幾年弟媳都有了你還單着。”王青一想到自家弟媳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叫愛德華的家夥暫時拐走了,不禁也有一絲擔憂。
魏澈以為這份擔憂是給自己的:“沒事,我和我家的狗子過得很幸福。”
“誰是你家狗子!”王青又給了一腳。
這一次魏澈很幹脆地摔到了地闆上,隻剩下兩條腿還搭在床沿。
“我說啊,你就這麼喜歡魏家?那年我讓你走,你死活都要賴着。”
“喜歡。”王青的聲音很清澈,也很不可信。
“你這幹淨利落的工作效率,去哪都有口好飯吃。為什麼偏要拴上魏家的狗鍊?”
在月光的映照下,王青的雙眼中隐約透出了璀璨之色。
“誰知道呢。答應了一個不該答應的人,卷進了一個不該進的局。下次再失敗,幹脆在回溯的時候直接在悼念會上把你綁走算了。然後再讓宴請的那群家夥血洗協會。我就不信這樣還破不了局。”
正詫異魏澈怎麼不回應,王青起身一看,這貨居然在地闆上睡着了。
王青俯身,偷偷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耳邊說壞話:“魏家股票又跌了。”
真是,做噩夢去吧!
幹完惡作劇後,原本白衫的人突然卷上了一襲青衣,眼中由金色包裹的瞳孔也變得細長。
“讓我想想,今天得去幹涉幾個副本了。”
說罷,他在月色中走了幾步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