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市安全局何成辦公室。

看着一上午響個沒停的電話，何成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老何啊，聽說十月份的變異植物出現了？”

每個電話的開頭都八九不離十，何成不用聽也能猜着，距離變異地衣遞交到農研所還不到一周，這消息仿佛就已經傳遍了全國安全局高層。

“是錢所啊，是的，農研所已經在研究了。”

“老何，這次的植物是什麼變異方向，研究出來了嗎？”

“目前還沒有明确的研究結果，可能是和狗尾草變異的方向類似。”

“那是好東西啊！老何，不是我說啊，這次該輪到我們餘省先推廣了吧？”

“錢所，這個順序我說了也不算啊。”

“怎麼不算，你的意見參考比重也很大的好吧。再說了，林家旅遊團下次排哪不是你說了算嗎？”

“這也是林家人自己選的。”

“别說這些車轱辘話啊，你和他們關系好，他們不聽你的建議嗎？要不你把他們聯系方式給我，我來邀請他們。”

“這不符合規定。”

“哎呦，老何，我們什麼交情，這次變異植物推廣順序，把我們往前挪一下，這都大半年了，我們都沒排上。我們上面的人都快坐我門口哭了。”

“錢所，這是真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們這邊程序都可以算的上嚴苛了。”

“那這樣，我們兩家最近不是有個交流活嘛，你讓林家人去觀摩觀摩。我們派去的全部是精神的年輕人，還給他們帶了特産，你給互相介紹一下。”

何成腦門疼：“這我得問下林家想不想參加。”

“他家是不是有個小娃子，小娃子不就喜歡看熱鬧，你再吹吹風。”

“人孩子可是天天和孫平那幫子人接觸，你覺得你家孩子再精神有幾個比得上。”

“嘿，你這話說的，孫平怎麼了，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崽子，我家這次去的什麼性格的都有！你給介紹一下就行。”

“林家如果去了活動現場，他們要是問了我就給你介紹，人要是沒興趣，我可不多嘴。”

“那就行，那就行，哈哈！我得多找幾個讨人喜歡的過去。”

“你們悠着點，别吓着人。”

“那不能，我們千挑萬選的，放心吧。林家那孩子喜歡吃的吧？我們這好吃的可多，我得找人再搜羅些帶着。不和你說了啊，老何，回頭再聊！”

沒等何成回複，那邊電話就挂了。合成輕輕呼出一口氣，電話一挂斷，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沒安靜一會，敲門聲響起，秘書小李拿着農研所提交過來的文件走進門。

何成擡頭看了眼，一邊繼續手頭的工作，一邊問：“研究出來什麼了嗎？”

李秘書搖頭：“暫時還沒有進一步的研究結果。變異地衣的話不多，就算是林栀用上蒼耳交流，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一半靠上下文閱讀理解，一半靠猜，進一步交流需要時間。”

“據目前了解的情況，應該是防護類的變異植物。因為最初是在地面和牆面上發現，初步推算可能是種物理防護類變異。”

何成停下筆：“林栀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