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什麼意思?】
我都為了照顧你的自尊心說成這了,你還不懂,非讓我點破嗎?
湯淇:【就是難言之隐的意思。】
紀律:【我說了你會信嗎?試試才知道。】
……怎麼試啊。
湯淇以為他惱羞成怒,連忙解釋:【我随口問問。】
對方很久沒回複,她想是不是紀律真的生氣了。聽說男人對這方面都敏感,被質疑和裸奔差不多。可她又沒明說,是紀律主動提結婚,她才問的。
一莽莽到底。
湯淇:【那你是處男嗎?】
點擊發送以後,她心裡後悔了,冒昧問别人是不是處男不太禮貌吧,萬一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三分鐘了怎麼撤回?
他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放浪,說話尺度過大。
天地明鑒,我湯淇不是想探秘隐私,隻是有點潔癖。而且你都問我結不結婚了,我問點私人問題也挺合理。咱兩得有來有回才能開花結果。
當然最重要的是為了身體健康,有必要問一問。
怎麼又不回複了,這問題特别難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問自己同樣問題,她就回答得很快。
“不說算了,我也沒有很想知道。”湯淇洗了臉上面膜,塗完保濕霜和精華打算睡覺,可在最後一刻收到紀律答複。
紀律:【初吻也在。】
不信。
湯淇也具體說不上來自己心裡紀律到底是怎樣的人,性格方面有好有壞,但感情上絕對不是專一的人。相比較聽到他說初吻也在,她更相信是個處男。
呃呃呃。
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掀開被子坐進去:【以前也沒談過戀愛嗎?】
如此看來,她好八卦。
像是借着這次機會把紀律個人情感扒個底朝天,說不定問着問着就能知道他離開後去哪裡上學了。
紀律:【沒有。】
紀律:【我從來沒和任何異性談戀愛,也沒有和任何異性發生關系,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人。】
是我太過分了?
語氣不太好的樣子。
湯淇想着太過分,不能再追問了,可實際行動又是一另回事。她問:【為什麼?】
這次紀律仿佛就是按照湯淇心裡想象那般回答:【害怕走到哪都有人喊我爸爸。】
湯淇撲哧笑起來:“什麼嘛。”
—
溫度适宜,萬事俱備。
路邊樹葉被風吹得搖搖擺擺,斑駁的樹影下面停着一輛車。湯淇和紀律坐在裡面,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看似草率的登記,其實細想更草率。
湯淇前一晚緊急百度了結婚登記需要哪些證件。幸好爸媽不在家,要不戶口本還不好拿出來。
聽說結婚要穿襯衫,她就換上唯一的白襯衫。紀律也穿着同樣白襯衫。即将登記結婚、貌合神離小兩口也算是擁有了第一件情侶裝。
“帶了嗎?”
“嗯。”
湯淇拿出戶口本和身份證。紀律的身份證她還拿着,還給紀律,等會兒登記需要用到。
“你先拿着。”
“哦。”湯琪塞回包裡。
紀律彎腰從腳邊拿起牛皮紙文件夾。湯淇好奇地看過去,接着紀律把文件遞給了她:“打開看看。”
給我看的?
湯淇疑惑地拿到手上,繞開白線,裡面厚厚一沓紙。
“這是什麼啊?”
紀律一字一句地強調:“證明我清白的東西。”
還惦記着呢。
看來真的打擊很大。
第一頁是紀律從幼兒園到大學以及工作的簡略介紹,後面是對第一頁的補充證明,還有身體健康情況的報告表。其中有一張東京大學的畢業證書讓湯淇覺得感興趣。
“你後來去日本念書了?”
“嗯,待了差不多五六年。”
“自己一個人?”
“算是。”
“什麼時候回來的?”
“畢業就回來了,在那待不慣。”
“大學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畢竟我聰明。”
絲毫不謙虛啊,但是這點兒湯淇表示認可。紀律确實挺聰明,聽說當年中考成績是全校前十。
如果真如紀律說的那樣,離開七中或許是個很好的選擇。
或則應該說以紀律的性格,他走到哪兒都會做出一番成績。有目标、執行力又強,具備所有成功的前提。
湯淇張嘴想繼續問些什麼,被紀律出聲打斷,他半開玩笑地:“湯警官,是打算今天查清我嗎?”
湯淇:“?”
“再不去,民政局今天關門了。”
是我問題太多了。
湯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故作輕松地說:“走吧。”
在網上有提前預約,再加上今天不是特殊日子,來登記結婚的人隻有幾個,他們直接領取表格。
一旁桌子專門提供給來訪人員使用,湯淇和紀律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