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虹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她應了一聲，伸手摸摸仰頭看他的林魏然。

見人來齊了，盧晟又客套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他一走，顧虹轉身去包裡面拿了兩份用文件夾固定好的紙頁，遞給周以恪和曾穎穎，說：“你們看一下第一頁。”

周以恪接過來，翻開第一頁，看到紙上置頂的四個大字“情感訓練”，他往下細看。

旁邊的曾穎穎突然掏出手機，找了個角度，咔擦對着鏡子，将他們三人圍着看劇本的樣子拍下來，然後遺憾地說：“顧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會還有别的安排，得先走了。”

顧虹神色不變，點點頭。

曾穎穎帶上劇本走了，顧虹朝周以恪望去，發現他瞄了曾穎穎一眼後，就繼續低頭，不由收起了心底那點不滿。

來這裡上課，她雖然是收了錢，但要是學生不上進，不尊重人，那她其實也不是很想賺這筆錢。

顧虹的第一節課，教的是情緒感知，從最基礎的喜怒哀樂講起，到延伸開來說到嫉恨，害羞等等，周以恪覺得悟了，又沒完全悟。

最後顧虹給他布置作業，讓他準備一小段能展現情緒爆發力的戲，明天上課的時候表演。

晚上回去，周以恪躲進書房裡，琢磨着這作業該怎麼寫，抓着筆思索了半天，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後來躺在姜沐澤懷裡，平複呼吸的時候，他終于想到了點子。

于是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急得衣服都不穿，赤着腳就要下床，直奔旁邊電腦桌坐下。

姜沐澤看得額角青筋直跳，抓着他的腳踝，将人拽回來，給他把睡衣穿好了，才放他下床。

周以恪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到桌上奮筆疾書。

半個小時後，他站在邊上，滿臉期待地等着姜沐澤的閱讀反饋。

姜沐澤一字不落地把他寫的故事看完，轉頭對上他瞪圓的眼睛，斟酌了一陣，道：“情緒很激烈。”

“真的？”周以恪忍不住開心。

“但是設定不合理。”姜沐澤繼續說。

“哪裡不合理？”周以恪虛心湊過去。

姜沐澤把手裡的本子放到床頭櫃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周以恪秒懂，翻身上了床，正要開口，熟料姜沐澤一點機會都不給，按着他就親了上來。

不明所以但身體很配合的周以恪事後羞憤萬分，不高興道：“你幹嘛？不是聊劇本嗎？怎麼突然動手動腳？”

姜沐澤手指撫弄着他的腰，神色平靜地反問：“我陽痿？”

他的話驢頭不對馬嘴，周以恪反應了幾秒，明白過來姜沐澤是不爽他故事裡面男主姓姜還陽痿。

他無語地瞪着姜沐澤，然後在第二天當着顧虹的面，着重演出了男主陽痿被女主發現後歇斯底裡的情緒。

顧虹看完他的表演，沉默了好一會，才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你辛苦了。”

周以恪直覺她誤會了什麼，但是當着林魏然的面，他最終保持了沉默。

随便了，反正不是覺得他陽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