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江詩甯掙脫,又被他笑着抱住。
成婚後,他還從未像今日這般近身去看自己的妻子,今日終于有了機會,自然緊緊抱在懷中不肯撒手,貪婪地索取她的求饒。
低下頭,見她受不住腰間酸痛,雙手不斷地捶打着他的小臂,想着能叫他吃痛松手。
他一番不管不顧的耍賴皮,江詩甯可算領略了正值壯年的岐侯,她再不敢輕易逗他了。可眼下後悔已晚,隻得配合着他,說些好話,叫他能早早松手,莫要再這樣纏着自己。
“夫君可高興了?”
燕臨一雙粗壯有力的胳膊穿過她的背後,繞了一圈,将她環在懷中。
“甚是歡喜。”
燕臨答道,江詩甯知曉燕臨是與自己親昵得舒暢了,心中釋然,心道終于能逃了這可怕的岐侯掌心。
他翻身下來,躺在江詩甯的身側,一隻手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扯進懷中。
江詩甯瞧他雙眼閉着,頓時也覺得累極了,便伸出手,指尖撫上他的額,為他拭了拭臉上的汗珠。
燕臨睜開眼,看懷中妻子惹人疼愛的模樣,大手貼了貼她的肩膀,又握住她的指尖,很熱,應是不會再冷了。如此,他才放下心來,一隻手為她别過了鬓角淩亂的碎發。
“夫人用心,為夫很是受用。”
他話音剛落,江詩甯便羞得擡不起頭來,躲在他懷中不知嘀咕些什麼。
燕臨稍緩了口氣,未等歇息多久,便又鉚足了精神,掀開被子把江詩甯抱了下去。
二人躺在一處,可這與方才情形不同,此刻這片天地是有些光亮的,燕臨又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打量着她,惹得江詩甯好不羞怯。
燕臨抱着江詩甯,大步一同到了屏風之後,二人入水沐浴,洗去身上的汗漬和髒污。
可待梳洗完畢後,江詩甯被他擦幹了身子,随意用寝衣一裹,又橫腰被抱到了榻上。
當燕臨再次翻身壓上來求歡的時候,江詩甯心中哀哀切切,幾番下來,她隻想逃,卻被夫君牢牢按着,,無法掙脫。
次日清早,等江詩甯睜眼之時,已是頭脹身軟,昏昏沉沉不知天地何處。
她哼了幾聲,燕臨便自身後環上她的腰。這一下,她倒是徹底清醒了,連忙轉過身面對着他,半讨好地笑着。
燕臨失笑,知曉她是不想剛剛起床又要翻雲覆雨一陣,于是将她抱住,輕輕拍着她的背,口中連連安慰:
“夫人莫怕,我又不會吃人的。”
江詩甯心中苦笑,這哪裡是不會吃人,這分明是要将她生吞了。
“岐侯英勇,妾身實在難以消受。”
她自言自語,還是被燕臨聽了去,他掀開被子,招呼着江詩甯快來用早膳。
江詩甯定睛一看,發覺不知何時送進來一桌冒着熱氣的飯菜。她确有些餓了,也跟着起身,可剛下床時,雙腿一軟,便跪坐在地。
燕臨一個箭步沖來接住了她,嗤笑幾聲,江詩甯便又是吃痛又是生氣,一拳錘上他的手臂,口中還憤憤道:
“夫君乃當朝大将軍,怎好欺負我一個女子。”
燕臨将她扶着坐在榻上,拿起一個圓溜溜的饅頭遞給她,口中喊道:
“好好好,是我不好,給夫人賠不是了。”
江詩甯掰着饅頭送入口中,倒是香軟,回甘無窮,很是飽腹。
燕臨又遞來一碗熱湯,她喝下去順了順,吃了食物,連眼前都清明不少。
“詩詩。”
他輕喚。
“嗯?”
看着她還未全然褪去稚氣的面容和那雙清澈的眼,燕臨心中一震。
“是我疏忽了,日後我定不再讓你受昨日那般苦。”
江詩甯點點頭,對于說一不二的岐侯來說,他從不食言。
昨日裡,想是動靜不小,南院西院裡同時打發了人來,說今日君侯和夫人不必去請安了。江詩甯大抵猜到,是燕臨派了人去聽說了什麼,眼下隻怕是兩位長輩都知道他們夫妻成婚一載才圓房了。
燕臨今日休沐,正巧趕上昨日那事,今日便摟着嬌妻睡了個回籠覺。再起床時,天色已晚,南院都吹了燈去。
燕臨武将出身,身子骨硬朗結實,眼下身上已然大好,在院中舞了半個時辰的劍。可江詩甯便沒那麼幸運了,她越睡身子越痛,起身時,渾身酸軟無比,胳膊都擡不起了,相較晨起時還要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