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到半天,自己得到的效益比從前的翻了幾番。
“鐘老闆,保安這事兒什麼時候定下來?”得了利唐虎自然願意賣這個乖。
……
鐘恒示意身邊的男孩先走,又隔着點距離對向安扯了個笑。
他身邊的男孩剛擡腳要走,猶豫了下還是對向安打了個招呼:“嗨。”
見人匆匆打完招呼急急忙忙就拉着行李箱走了,向安都沒來得及回應。
餘光瞥見鐘恒忙着打電話,向安就沒湊上去,轉身又進了房間。
招笑,他剛睡了個回籠覺,現在亂糟糟的,誰知道是不是自己不羁的形象給人吓走了?
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向安正對着鏡子壓頭發。
他預料的沒錯,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容易炸毛?
客觀意義上的炸毛。
猜到門外大概率是鐘恒,向安繼續和翹起來的幾縷頭發作鬥争,對門口大聲喊:“門沒鎖,進來吧!”
敲門聲一滞。
咔哒。
鐘恒一眼就看見動作奇怪的背影,悄聲走近,和向安在鏡子中兩兩相望。
向安眨巴眨巴眼睛,放下努力的雙手。
Duang~
好吧,他的呆毛也很努力。
鐘恒無聲笑了下,對上向安控訴的眼神擡手投降,目光一掃沒找到目标,而後彎腰打開櫃門,拿出吹風機:“給你吹吹?”
“行吧。”向安壓住嘴角,轉過身。
除了在理發店,這還是第一次在向安有認知後别人幫他吹頭發。
鐘恒專心“造型”事業,沒注意到向安用眼角的餘光偷摸借鏡子在觀察。
發根和頭皮被溫熱的手指拂過,向安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抱歉。”鐘恒以為自己不小心扯痛了對方,連忙放過早已吹幹的頭發。
向安摸了摸自己已經老實的頭發:“沒事,謝謝恒哥。”
“沒事,下去嗎?”
“好。”剛說完向安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是一道男聲——
“小向、小安、安安、向安!快接電話!”
在即将響第二遍的時候向安終結了這略有尴尬的情況,捂住聽筒扭頭看向鐘恒。
鐘恒深深看了眼還在吵鬧的手機,眼神示意自己先走了。
向安忙不疊點頭,沒注意到鐘恒瞬間幽深的眼神。
“呼——”向安聽見關門聲才真的放松下來,忍不住怪自己當時怎麼會同意讓陳宙設置這樣的鈴聲。
電話那頭陳宙聽了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可是我為數不多在你手上占上風的情況,我記得一清二楚,當時咱倆打賭法學院那學長是不是喜歡你......”
“好了好了,我記起來了......”被自己忽視的記憶瞬間清晰起來,向安耳根泛紅。
陳宙知道向安臉皮薄,也沒抓着這事兒不放,隻是好奇都設置這麼久了向安怎麼才感到尴尬,不過他還是更關注那個傻蛋是怎麼回事。
想起趙新,向安冷笑一聲。
“别啊小安,你這一笑我瘆得慌。”陳宙做作地發出哆嗦的動靜。
向安簡單講了遍昨天的情況,但過程十分艱難。
畢竟他隔着屏幕摁不住在電話那頭瘋狂輸出哔哔音的陳宙。
“那個傻X有人收拾沒?沒有我現在買票過去親自收拾!”陳宙激情結尾。
“當然,被收拾得人影都不見了,那個姐姐就差把行李箱扔他臉上了。”向安扣手道。
“行,我舒服了。”
樓下。
髒辮男孩也就是荀望有些拘謹地圈占了單人小沙發,見鐘恒走下樓雙眼發光看過去。
另外已經聊起來的兩人相視一笑,她們已經發現這個紮着髒辮的小朋友有點社恐,小朋友走下樓看見她倆一瞬間驚恐的小眼神她倆大概畢生難忘了。
“鐘總。”
謝渺和封懷起身鐘跟恒打了個招呼,想當初她們隻是想度個假,僅此而已,隻是沒料到會在後續和甲方的合作中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當時她們領導還說好運能見到難得一見的星河老總,沒想到對方不僅不老,反而是完全适配年少有為這四個字。
鐘恒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