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他們連忙跟着湊上去,反複觀看,發現這段錄像中付南枝并沒有受到暴力對待,不約而同都松了口氣。
許秋躲在角落裡不敢開口,搞笑,向安跟過來這茬還沒過去呢!
鐘恒這老狗明裡暗裡瞪他别以為自己沒看見。
欠欠的哼了兩聲,許秋慫在了向安身後,甚至沒安全感般攥緊了他的衣擺。
深呼吸兩個來回鐘恒才緩過來,心中再三和自己強調,當務之急是解決付南枝的問題。
萬绮皺着眉沒吱聲,她許久未和鐘恒他們見面,多是線上聯系,更别說他們在島上經曆過的事兒。
“别鬧了。”向安不動聲色繃緊腰肢,拂下許秋的手,說:“咱們還是先将付老闆找回來吧。”
一旁着急得不行的李看連連點頭,滿眼希冀的望着鐘恒。
鐘恒沒多說有關付南枝的事,轉身打了個電話:“嗯,急事,多帶點人,先來花店這邊。”
挂掉電話,鐘恒交代他們在原地等着就走進花店。
“诶,鐘老闆你找什麼?說出來我們幫忙,速度還能快點。”李看十分積極。
但向安看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怎麼這人看着又擔心又興奮的……
知道鐘恒是個有分寸的,向安三人在花店門口待着,見他找東西也沒有一窩蜂湊上去。
鐘恒低聲說:“不用。”
在老地方翻出鑰匙,鐘恒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中在某個犄角旮旯站定,摸摸索索拿出一包塑料袋。
“不是,哥,你這時候翻塑料袋幹啥?”
許秋歎了口氣,雄赳赳走進去一把将逼逼賴賴的李看攬進臂彎裡:“走走走,跟哥在外面候着,你恒哥有自己的打算!”
鐘恒顧不上一層層揭開塑料袋,拿起剪花枝的剪子劃破邊緣,取出幾張有些泛黃的紙張。
見這花店的小夥子還想進去湊到鐘恒身邊,向安怕鐘恒被打擾,連忙給許秋遞了個眼神。
“别别别,兄弟你能不能聽指揮!”
講真,也就是許秋這些年被社會打磨了下,放在從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幹,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我......”
“你既然打電話叫鐘恒過來你就安心聽他的。”
向安冷冷瞥了李看一眼,轉而看向收拾好東西出來的人。
隔的距離不遠,鐘恒能聽見他們的對話,看了眼向安以示安撫,轉頭說李看要麼回家要麼看店。
聞言李看瞪大了眼,支支吾吾說:“可、可我想為南枝姐做些什麼......”
萬绮目光閃爍,好似動容。
曾幾何時,也有個人一臉羞赧但又堅定的對她說過相似的話。
向安見狀皺了下眉,就李看這着急就沒有頭緒的性子,去了極大可能也是添亂。
僵持之際,鐘恒一聲嗤笑打破沉默,戲谑說:“别告訴我你來應聘的時候付老闆沒和你說過。”
說過什麼?
向安擡眼看向一言不發搗鼓手機的鐘恒,很難不注意到青年炙熱的視線。
鐘恒收起手機,解釋說:“付南枝開這家花店時,對應聘者的第一條要求就是不發展私人關系,朋友、戀人,都不行。”
李看再聽見熟悉的話一臉萎靡,哭喪着臉說他心甘情願。
“是,是心甘情願,可這也是你一廂情願。”鐘恒絲毫不留情面,一針見血道。
“可這麼久了,我也沒見到南枝姐身邊有誰或者和誰密切聯系啊?!”李看漲紅了臉,據理力争。
“是啊,看不見的人會在哪裡呢?”許秋早就放開了李看,作壁上觀,抱臂環胸,自問自答:“當然是放在心裡啦~”
最後的尾音實在是找打,向安心中嘀咕,卻也好奇這位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的老闆有什麼故事。
見找的幫手到了,鐘恒叮囑李看守好店:“好好看店,有什麼想知道的、想争取的,等付老闆回來了你自己開口。”
汽車和摩托的轟鳴聲你來我往、此起彼伏,好些上島的遊客十分好奇,目光跟着車隊移動。
“好拉風啊虎哥!”吳強摸了摸自己的闆寸,一臉樂呵。
唐虎沉默點頭,心中卻震驚于鐘恒的魄力。
鐘恒并不是單單打了個電話搖人,後來又發消息交代了幾句情況,讓唐虎自己斟酌來不來,所以就算唐虎不帶人來撐場子,鐘恒極有可能單刀赴會。
其實唐虎早就想會會那群自視清高的家夥了,這會兒借着鐘恒的東風帶了幫裡近八成的人,不然哪有現在這個排場?
龍虎幫的兄弟們歡呼的時候,領頭的車輛裡倒是少有人說話,隻有坐在副駕的鐘恒翻動紙張并拍攝的動靜。
向安在鐘恒上駕駛座之前拉住了人,說自己開,知道自己現在情緒緊繃,鐘恒也不敢拿向安和好友的安全和性命開玩笑,有一絲絲可能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