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他一下!”
“為什麼不敢動?”
劍刃立起,平沙笑嘻嘻地用劍背在妙高脖子上鋸了鋸。
宇智波田島面色陰沉,眼裡的三勾玉瘋了似地不停旋轉。
好大的膽子!
敢當着他的面殺他孩子!
嘈雜憤怒的叫罵聲從他身後鋪天蓋地地朝平沙壓了過去。
本來冷酷冷漠冷斃了的宇智波們終于破防了。列隊隐隐有松散的趨勢,個個都想一發火遁燒死她。
平沙嘴角一翹,笑得古怪又嚣張。
“愛啊,愛啊。别忘了,你們可是愛之一族。就算隻愛自己人,也不要因為腦子不好使忘了。”
“混蛋!”
“居然教訓我們!”
“殺了她!”
平沙将人質護到身前,抓住他的小辮子往後一拉,露出脆弱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下,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
而她的劍,就橫在血管之上。
“慢!”
田島出聲了,他擡手呵退下屬,盯着對面的眼神十分複雜。
剛剛就發現了,羽衣平沙不吃幻術。
千手也能抵禦幻術,但是不像她,幻術落到她身上,就像一片雪花落進火堆。
而且她手法娴熟,經驗豐富,選取的地勢看似衆矢之的,實則易守難攻。
羽衣蓮在左,擋住了懸崖邊的過去的可能。
人質在右前,擋住了直接攻擊。
說到人質,田島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孩子。
宇智波妙高仰着頭,稀碎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妙高不是那麼聽話的孩子,他甚至是家裡幾個中最調皮的那個。
此時在羽衣平沙的手下,乖巧得像隻溫順的貓。
可後面的族人等不住了。
他們這個陣容,就算和千手一族血拼都足夠了。
僵持這麼久,居然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羽衣女孩兒。
簡直是奇恥大辱!
為了擴大宇智波的根基,他們已經做了太久太久的鋪墊,久到從和羽衣訂立聯盟的時候開始算起。
數年如一日,日日夜夜,想着怎麼吞并羽衣,吞并人口,吞并土地。
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不越過他們,不可能攻擊到她。
除非……
“田島大人!”
田島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緩緩地往腰上的刀柄摸去。
平沙眼角跟着抽動,貼近妙高的耳邊,輕聲問道:“妙高小弟,你爹……是族長,對吧?”
他不會對你見死不救吧。
妙高依舊沒說話,幹裂的嘴唇蠕動幾下,發出溺水者的歎息。
WOC!
“喂!我把你兒子放過去,你讓我們走!羽衣從來不想當什麼忍者,找個沒人的地方待着就行!”
平沙急了。
說好的最懂愛的宇智波一族呢?
看不起外人,至少要保住内人吧。
不會你丫也是舍小我為大我的打算吧。
這也不算大我啊。
一個小小的宇智波族,總共小幾百人,算什麼大我!
最親近的人不保,難道還會保隔了幾層的親戚?!
失算了——
戰鬥開始得猝不及防。
對面的豪火球亮起時,平沙飛起一腳把羽衣蓮踢到懸崖下了。
就像突然換了個靈魂一樣,她整個人瞬間進入戰鬥模式。
妙高在她的操控下,像一杆沉重的長槍打飛了隐藏在火焰裡的風魔手裡劍。
自己則用力跺地,平白立起一道土牆擋住火遁。
平沙忍不住隔着土牆叫罵。
“我去你大爺的宇智波!”
飛那麼大的手裡劍,比她和妙高加起來都大!
這還能叫手裡劍?攻城器械吧!
接下來就是圍繞着這堵土牆和這個坡頂和攻上來的宇智波周旋。
羽衣蓮跳崖逃生,打得是出其不意,輪到她就沒機會了。
四周都是血紅的寫輪眼兒,一圈圈,一層層,看得人頭皮發麻。
宇智波顔控的福利來了。
他們她們的确又帥又美,打得越兇,越漂亮。
她拿命證實,宇智波在這個普遍身高不及格,顔值靠洗臉的戰國時代,的确是獨具一格的美。
不過戰鬥太激烈,隻能看個大概。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全部看個夠。
平沙一劍捅穿一個宇智波,飛起一腳把他踢開。
低頭閃過上方一道橫斬,反手撩起,砍斷了對方的長刀。
她退後兩步,把妙高扯到身前,擋住了後續攻擊,站在坡頂杵劍大笑。
“什麼嘛!多大的人了,還玩口是心非。又不是雙馬尾,玩什麼傲嬌呀。要救就救,看把孩子都吓哭了。”
田島看了眼手裡斷裂的刀口,随手甩了甩,示意大家退後。
羽衣果然底蘊豐厚,短兵相接,對他們不利。
衆人散去,露出被踩得七零八落的坡頂。破碎的土牆,隆起的地面,泥濘的水坑。
圍攻被羽衣平沙玩成了巷戰,泥坑戰。
看起來這家夥早早就針對宇智波進行訓練了,羽衣擅長的不是忍術。
她是故意的。
“退後。”
他擡手示意衆人圍住她,不要讓她有機會跳水逃跑。
“田島大人,妙高少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