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攤牌了,你先給我東西讓我交個差。”
“不要。”
“……”
“……大少爺,您這樣不累嗎?”
“給了你肯定會跑吧。”高橋臨也感歎道,“至于這種姿勢,不要小看我啊。”
“我累了。”
“你也不許累。”
“我不想坐在你背上當負重了!”
8
“給,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嗎?”
“絕對有陰謀吧。”
“是陽謀。”
“……”中計了,不是這個。
“……說來聽聽,看在我手裡東西的份上也許會答應你。”
“還在嘴硬嗎?”
“……我發現我和你的實驗室犯沖。”
“還挺委婉,我猜你心裡在罵我。”
“……你很有自知之明。”
幸好未名努力站直身體,卻還是抵不過藥效發作帶來的眩暈與無力。
她感受不到疼痛,隻能隐約感覺到身體中血管生長一樣的癢意,所以她也不知道她之前的6個實驗者們去世前面目有多猙獰。
但是高橋臨也知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瞧瞧,露出如此冷靜到可怕的表情。”
他蹲下來,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發,感受着懷中人微弱的氣息慢慢解釋着。
“我給你了‘成果’。”
“這就是被命名為「芽」的它。”
“唯有死亡才會帶來新生。”他詠歎道。
接着用手撥開了她耳邊刻意垂下的黑發,熟練地取出了通訊工具。
“聽懂了嗎?”
“所以交易達成,她留下。”
9
……
“你醒了。”
“嗯?熟悉的醫院。”
“……你差點被那個變态搞死。”
——呃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新鮮出爐的「真心話大冒險」還在下面挂着以及說這話你不覺得羞愧嗎變态。
幸好未名扭頭看向右邊另一個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所以你最後在哪找到我的?”
“好冷漠好傷心,我可是一聽到事情不對勁就沖出去,生怕那個變态對你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看看,這都是為了救你受的傷啊!”男人頑強地揮舞起打着石膏的手臂。
“在哪?”
“你先叫一聲我的名字。”
“福澤前輩。”
“不行,重來。”
“福澤幸一。”
“太生疏了。”
“……幸一。”
“诶!”
明明大了十二歲,怎麼一點都不成熟穩重,叫名字……合理懷疑他在耳麥中聽到了大少爺的命令。
——「君度橙酒」
40多度的烈酒,「長島冰茶」原料之一。
棕發棕眼,親和力點滿的組織成員,據他所說他在法國長大然後一回來就遇到了她。
是個變态。
10
“你說你是在冰櫃裡把我挖出來的?”
“嗯,那家夥的實驗室地下是個巨大的冷庫,藏着不少屍體。不過就像他說的他格外喜歡你……”
“你的位置很顯眼,基本一進到冷庫就能看到你。”
——豈止,要不是為了看他那什麼「芽」是否在其他屍體生長,他簡直是要把冷庫裡的其他屍體都扔掉了。
“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躺在冷氣與玻璃棺中,平靜地就像是睡着了一樣,那小子還在周邊擺了一堆紅玫瑰,啊,惡不惡心,還是他不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求愛了?
“……”
“總之,我把他揍了一頓。”
——揍到了天國吧。
11
“我要回法國了,貝爾摩德,那孩子交給你了。”
“嗯哼,隻是區區帶教老師的我怎麼能比得上你這位骨幹教師呢。”
“别打趣了,我有一種預感,風雨将至。”棕發男人琥珀色的眼睛泛着光,“你知道我的預感向來很準。”
“那好吧,不過你知道那孩子我可應付不來,她大膽的很。”金發女郎彎着碧色的眼,看似抱怨的話中透露着滿滿的愉悅。
“不知道這次會帶來什麼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