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一個人保護不了我們五十多個人吧,我們真和大佬走,能安全到達幸存者基地嗎?”
“如果我們走了,大佬一個人保護我們,五十個人他顧不來,我們肯定會死的。”
“我這一路都吓怕了,他保護我們有什麼用,他隻會攻擊前面的,偶爾清理一下後面的,側面的喪屍他根本不管的”
“我好幾次差點被抓了!”
“那個小哥又不要别的,他隻要大佬獻身就保證我們安全,大佬不都答應他了嗎?”
……
這些幸存者們的每一句議論都是自己的死活,每一句議論都和報答拯救他們的人無關。
“大哥,我和你走。”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小小的堅定的聲音。
是為穆瀾峪發聲的那個膽怯的女生的聲音。
她的聲音明明細弱,卻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幹什麼。”隊伍裡有人拉她。
“你說什麼話,哪裡輪的到你說話。”
女孩兒的眼淚簌簌往下落,聲音卻很堅定,别人拉她她也不退。
“你叫什麼名字?”白存遠擡手示意她上前。
“榮翠楓”小姑娘看懂了白存遠的手勢,縮着脖子從人群中往外挪。她看了看站在白存遠旁邊被扒了外套的穆瀾峪,咬牙心一橫走到白存遠面前:“你說了不為難我們的,我願意和大哥走。”
白存遠手點在小姑娘的眉心,釋放自己的元異能,冬天盛産靜電,白存遠一點即收,小姑娘卻感覺到他收手時眉心過了一簇電。
雷電異能。
不錯。
強攻系異能,再普通的人用雷電異能都能打出聲勢,它不像水球和木系那樣看着雞肋進攻性不強,必須在三級以後研究異能形态,雷電異能,隻要能釋放的出去,見誰打誰,指哪兒打哪兒。
“你的腦袋比喪屍硬。”白存遠說。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小姑娘聽見白存遠的話臉瞬間變得慘白,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穆瀾峪再次打斷他:“我脫。”
這次他沒有隻說話,而是交錯雙手握住自己的衣服下擺拉起了衣服,站在他後面的人可以看到他腰腹交錯猙獰的新傷。
比昨晚更重。
白存遠看一眼就知道,這一晚上,穆瀾峪過得并不容易。
“我餓了。”白存遠沒把穆瀾峪的獻身放在心上,懶懶地說:“該吃早飯了。”
在旁當背景闆的任戈小狗見白存遠調戲穆瀾峪隻調戲了一半,略有些傻眼,終于沒忍住開口出聲:
“哥,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他都求了!那個什麼穆瀾峪,他都求了!
他不光求了,他還脫了,他都脫了!
任戈小狗聽見那句“求你使用我”都聽得一身雞皮疙瘩亂飛,他白哥竟然毫無感覺,說停就停。
任戈小狗實名懷疑白哥不是真的同性戀,這樣都能刹車,包不是的。
白存遠收手放過穆瀾峪,走到任戈面前伸手彈他的腦袋。
“上他你不敢看,停了你又不樂意。”
任戈揉揉每天挨三次彈腦瓜崩的額頭,瞅瞅穆瀾峪,又瞅瞅白存遠,給白存遠使眼色:“哥!是不是他腰不行撐不住惹你不高興了!我看我們不要他們這堆爛攤子,我給你去找個腰好……”
白存遠沒等他說完,反問他:“你腰好不好?”
“啊?”
任戈小狗沒反應過來,傻眼,好半天才舉着手匆忙擺手。
“不好?”
白存遠反問他。
“我的腰當然……”
任戈的話戛然而止。
真男人不能說不好!但是真男人不敢說好!
任戈小狗嗷嗚一聲,完全不知道改怎麼辯駁和解釋,他伸手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說不好不男人,說好,他哪敢在白哥面前說好,這不是毛遂自薦嗎!他,他可是直的,他哪敢好,萬一白哥看上他了,他也不敢上啊!
任戈腦袋又挨了白存遠一個腦瓜崩。
白存遠好像能看出他想什麼似的。
任戈打了個激靈,擺手賠笑:“不走了不走了,不就爛攤子嘛,存遠哥指哪兒我打哪兒。”
白存遠滿意,伸手撸了把小狗腦袋。
“我看我們小戈腰挺好,嘴也不錯。”
腰……腰好……
嘴也不錯……
哪兒不錯,怎麼不錯……
用什麼腰,用什麼嘴。
嘴好做什麼……
任戈真恨自己在網吧看到的那些垃圾小說,讓他擁有了足夠的知識和想象的空間。
“我錯了,我多嘴多舌。”
任戈自扇嘴巴子,嗷嗚一聲就往别墅門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