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戈小狗在白存遠旁邊湊了一個腦袋過來和他一起順着車窗往外看:“存遠哥,該下車了,你在想什麼?”
聽慣小狗喊爹,驟然發現他把爹改成哥,白存遠有一瞬間覺得這個稱呼不夠尊敬和禮貌。
白存遠看着車外沖殺喪屍的穆瀾峪,在一片黑液和腐肉猙獰舞動的瘋狂畫面中間,穆瀾峪面目如畫,寬肩窄腰,動作幹淨利落。
他張嘴吐出四個字:“性感,想幹。”
白存遠這一聲沒有壓低聲音,三級異能者的聽力何其敏銳,白存遠看見正在沖殺喪屍的冷漠男人,剛邁出去一步,膝蓋卻陡然一軟。
穆瀾峪斬殺喪屍的招式依舊淩厲,但方才那瞬的破綻早被白存遠盡收眼底。
“四個字就能讓你腿軟?”
穆瀾峪一拳捅入另一隻喪屍的腦殼,聽見戲谑聲混着腥風傳來:“看來是沒在夜店幹過的。”
車内的優雅青年忽然低笑出聲:"不過正合我意。”他一字一頓:“爺喜歡雛兒。”
有了心理準備,穆瀾峪這次沒有站不穩。
數十個0級喪屍在白存遠“性感,想幹”“雛兒”這六個字的威力下化為穆瀾峪的手下亡屍。
白存遠欣賞片刻,踹了旁邊捂臉避開父母敏感話題,卻沒有眼力不知道下去殺喪屍的任戈一腳:“下去清場。”
“得令!”
任戈小狗雖然沒眼力,但有動力,轉身就拉開車門跳下了車,還幫白存遠帶上了門。
白存遠陷在車座中休息。觀賞穆瀾峪漂亮的擊殺姿勢。
車下那人握拳發力時,肩背打開,他的肩腰比十分卓越,手上動作越是有力,就越是顯得腰肌勁瘦。
任戈得了白存遠的命令,揮舞着風刃沖下車,仿佛要讓風把他腦子中天雷滾滾的“好看,想幹”“雛兒”給帶走。
聞着車聲和肉味兒而來的喪屍因此經受了一場“慘無屍道”“慘絕屍寰”“草菅屍命”“令屍發指”的屠殺。
不到半個小時,聽見車聲沖向車這個位置的喪屍就被任戈和穆瀾峪清理了個大概。
穆瀾峪把大部分的喪屍清理幹淨,站靜靜到車旁玻璃下。
像等吩咐的忠誠的護衛。
任戈見穆瀾峪上趕着對白存遠獻殷勤,很生氣,又見穆瀾峪隻是站着沒和他搶工,氣兒順了一些,朗聲:“存遠哥!我們殺完啦!”
隔着一面玻璃窗,穆瀾峪看見白存遠柔軟的唇在窗上吐出薄霧:“很棒。”
他的聲音動聽,像給乖孩子的獎賞。
穆瀾峪曾品嘗過朦胧霧氣後的嘴唇的柔軟。
他下意識想做吞咽動作,又想到白存遠的調侃緊急刹車,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潛意識動作。
動作越克制,口中的津液就越發泛濫成災,等白存遠轉身從另一邊下越野車,穆瀾峪的喉結才滾動了一下。
從車上下來的青年嘴角帶着清淺的笑,穆瀾峪看見他的手上拿了兩瓶礦泉水。
白存遠遞給任戈一屏,又拿給穆瀾峪一瓶:“渴了吧。”
青年一雙漂亮的鹿眼洞若觀火。
穆瀾峪感覺有些不自在,啞聲應:“嗯。”
他的胸腔大幅度起伏了一下。
白存遠早把他看透了:“殺喪屍挺累的?”
“……嗯”
任戈小狗根本不知道爸爸媽媽的精彩play,搖着尾巴驕傲到:“他不行,我很牛的,我就不累!”
快樂的少年音明快悅耳,将滿地喪屍屍體的狼藉掩住。
白存遠喜歡地摸摸湊上來的任戈小狗的頭。
“他不需要行。”白存遠一語雙關:“我興緻來了,他不行也得挺着。”
“……”
興緻來了?
不行?
挺着?
任戈默然:……我們還在殺喪屍頻道嗎?
任戈在心中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死嘴,接什麼話啊你!
“慘絕屍寰”啊!這簡直“慘絕屍寰”啊!這是死亡的小喪屍們被你們踩在腳下應該聽得東西嗎!
善良的任戈為喪屍鳴不平!
任戈心裡無數語錄狂奔,突然,他想到自己剛剛見到的畫面,目光一凝,表情嚴肅起來:“對了,存遠哥,我發現一個特别恐怖的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