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知道他不一定會,穆瀾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就不能懦弱,你究竟在想什麼!如果你在他身邊,沒有辦法做這個決定,我的建議是,離開他。”
“……”
“你跟在他身邊,隻會讓你不經意間就向他傾斜資源,那對你升級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們兩個分開,救的人才更多。”
“我知道了。”
趙國懷見穆瀾峪沒有用“嗯”回絕他,而是給了個肯定的答案,這才穩住情緒,那聲“了”是明顯的妥協。他放輕聲音道:“你明天就得和他說清楚。”
……
任戈在牆邊聽趙國懷這老頭子單方面輸出半天,全是說白存遠的壞話,氣的恨不得把牆皮咬下來。
要是穆瀾峪沒有三級,他直接兩個風刃就把這倆背地裡議論别人的狗男男砍了!
任戈不再往下聽,他抓準時機,運轉風系異能轉身遛上了二樓,他明天鐵定要跟白存遠告狀。
任戈才沖上二樓關上卧室房門,别墅門就被穆瀾峪打開。
穆瀾峪皺眉看向二樓,他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察覺到二樓有些許響動。
是其他人起夜,還是……
趙國懷跟在他身後,看見穆瀾峪的動作,也望向二樓。
二樓有什麼,難道有人偷聽他們談話?
穆瀾峪想到白存遠在二樓休息,怕有什麼異動白存遠發現不了,他大步上前踏上樓梯。
趙國懷的勸告打動了他,趙國懷所說确實是他這幾天糾結的内容。
就算明天要離開,今晚他也要保護好白存遠讓他睡一個好覺。
任戈關上門後就聽見有人一步兩三個台階飛速上樓,沒有刻意壓低腳步的聲音。
他不會發現我了吧,任戈有些懊惱,這下賊捉賊了。
任戈關上門轉身打算立刻上床裝睡,卻迎面對上側坐在床頭前的白存遠。
白存遠半靠着床頭櫃,手搭在牆面上,月光在他柔軟的發梢和滑落肩下的浴袍上撒下微涼的光。
“哥?你怎麼醒了。”
白存遠打了個哈欠,收回貼在牆面上運轉元異能帶動土系異能的手:“本來想等我的先鋒小狗回來。”
白存遠話說了一半,任戈卻能理解他要繼續說什麼:“結果還是對叛徒很好奇?白哥,你都聽見啦?”
“嗯。”白存遠手一擡,卧室門的金屬鎖舌自動彈開,木門在元異能運轉間大開。
剛上到二樓的穆瀾峪第一時間捕捉到這邊的動靜,他大步走向突然打開的房門,走進卧室,聲音着急:“存遠。”
預料中的危險和意外沒有發生,卧室裡很安靜。
任戈戒備地站在門口看着他,下颌微收,一雙狼眼目露兇光。
在任戈身後,白存遠拉着浴袍将浴袍拉回肩頭,起床朝門口緩慢走來。
趙國懷慢兩步,才爬樓走到穆瀾峪身後。
沒有發生任何危險,但白存遠醒着意味着什麼,可想而知。
穆瀾峪目光掠過任戈,面向白存遠聲音幹澀:“你……都聽到了?”
白存遠鹿眼半聳拉着,帶着沒睡醒的漫不經心:“你已經做好決定,有什麼好說的。”
穆瀾峪以為白存遠會暴怒,會對他出手,會拿整個别墅的人威脅他。
但沒有。
白存遠語氣清冷,仿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不會因為他的任何決定而有額外的反應。
任戈撐開雙臂攔在白存遠身前,惡狠狠地看着穆瀾峪:“你們别不要臉了!”
白存遠伸手在任戈肩頭拍了拍,小狗瞬間放松,讓開地方,讓白存遠和穆瀾峪正面對峙。
“是。”穆瀾峪深吸一口氣,肯定白存遠的話。
穆瀾峪站在卧室牆面的陰影中,月光照不亮他的臉,黑暗中,他雕塑一般的面容全是冷硬的無情。
救世主是一部理想主義理性作品。
在他心中,他的理想信念高于一切。
白存遠上輩子就知道。
“好,我放你走。”
趙國懷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白存遠穿着松垮的袍子抱臂看着穆瀾峪,半晌道:“小戈,關門。”
任戈伸手猛地一推,将穆瀾峪連帶趙國懷推出門,穆瀾峪踉跄扶着趙國懷站穩,門驟然合上。
任戈關好門,忿忿不平地轉身面對白存遠:“存遠哥!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倆?你要真想要他,我出手把那老頭子一家全殺掉,拿這棟别墅的人在你面前剮,我就不信他不低頭,你讓他當衆脫光求你他都會幹,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