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宋興國,宋春華還帶着傷臉上明顯帶着害怕,剛才那一腳,現在還疼的厲害,擡頭看向宋春華,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會做飯,還是你去做,爸爸打人可不分你我。”
“呵呵……”宋春枝冷笑一聲,直接用右手把宋春華拖到竈屋去,開始指揮,要她動手是不可能的,嬌豔的臉上帶着淡笑,“媽昨天說了讓我教你,我隻說一遍,你給我記清楚。”
“宋春枝你昨天還做雞枞菌雞蛋湯呢,今天就不能做飯了,我不信!”宋春華才不想做飯,更不想被宋春枝指揮,一口還要定宋春枝能做飯。
“愛信不信,我教過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宋春枝可不想跟宋春華糾纏,倒了點開水就回屋,拿出倆雞蛋糕開始吃,等宋春華做好飯,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我的雞蛋糕!”宋春華根本記不住宋春枝剛才的話,即使不想做飯也必須要做,想着再問一句,就看到宋春枝正在吃雞蛋糕,立馬意識到這是自己昨天買的,趕緊沖進來奪。
宋春枝一個閃身讓宋春華撲了個空,扭頭對着宋春華的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冷着臉說,“啥是你的雞蛋糕,别以為媽跟記分員串通好了,把我的滿公分說成七公分來騙爸爸的事我不知道,多的都給你零花,這雞蛋糕不該是我的嗎?”
“你怎麼……”宋春華疼的直掉淚,聽見宋春枝的話滿臉震驚。
這事趙萬苗已經做了好幾年了,宋春枝怎麼會知道?宋春華再也也不敢拿雞蛋糕說事,灰溜溜的去了竈屋做飯。想到這麼多年趙萬苗塞給自己的錢,如果宋春枝把這事告訴宋興國,她跟媽媽怕是要被打死。
宋春枝給自己胳膊和膝蓋抹了藥,上面都結痂了,動起來也不怎麼疼,就打算出去轉轉,手上沒錢寸步難行,她可是還打算去外地上大學呢。
路過竈屋,拿走一個還冒着熱氣的煮雞蛋,絲毫不在乎宋春華滿是怨氣的臉。
“春枝,你胳膊不是傷到了,咋還上山啊?”
這會正是上工的時候,村民們看到宋春枝背着竹筐很是心疼,昨天王桂花可是說了,春枝丫頭的胳膊骨折了,這宋家真不是東西,把自己閨女當成牲口來使。
“我胳膊的傷不要緊,上山去摘蘑菇。”宋春枝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緊張,還小心翼翼的請人幫忙,“我的病條子還沒去大隊登記,麻煩大娘幫我跟記分員說一句,謝謝您。”
“行,包在我身上。”就是帶句話,對方滿口答應,看着宋春枝慢吞吞走路的背影,心疼的說,“這趙萬苗真不是東西。”
“你還不知道啊,趙萬苗搞封建迷信被抓到大隊去了……”五十多歲的馮大娘眯着眼丢下一個勁爆消息,惹得邊上的其他人趕緊湊過來打聽。
早上的陽光相對溫和,照在宋春枝慢慢移動的身體上,将她整個人都籠在光亮中,緩緩的上升。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宋春枝沒有進深山,也繞開了野豬會出沒得地方,隻是在山的外圍活動。
山上的蘑菇早被村裡的孩子給搞走了,宋春枝的目标自然也不是蘑菇。
走了好大一會,找到一個低矮的小坡,望着那密密麻麻的荊棘,宋春枝嬌豔的臉上浮出笑意,伸手把枝頭上面青青綠綠的小果子給撸下來,扔到腳邊的竹筐裡,但是要格外小心不被枝條上的刺紮到,不然有的疼。
這圓溜溜的小果子正是酸棗,村裡的孩子會摘紅了的酸棗來當零嘴,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做鬼的十幾年見識過很多,宋春枝知道酸棗仁可以入藥,眼下附近的人都不知道這事,正是她賺錢的好機會。
她一邊搜尋,一邊麻利的摘酸棗,這會酸棗還沒有進入成熟期,一點味道沒有,根本沒人過問,這可就便宜了宋春枝,沒多大會就蓋住了竹筐的底。
“連長,這山崖太深根本看不清下面。”馬向峰小心的趴在山崖邊上,往下看了一眼直哆嗦,扭頭對邊上的顧淮山說。
顧淮山望着下面被雲霧遮掩,深不見底的懸崖,歎了口氣,打手勢慢慢離開懸崖。掃了眼邊上倆滿臉絕望的人,濃眉緊蹙,沉着臉對馬向峰說,“馬上回去找人去山崖下面尋,東西和人都要找回來。”
宋春枝摘了小半框酸棗,摸到斷崖這裡碰運氣找稀有藥材,就瞧見顧淮山還有幾個穿軍裝的人趴在懸崖邊上,小臉上滿是疑惑,這斷崖深的可怕,一般人可不會到這裡來,他們離了懸崖才開口。
“顧連長,你們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