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大隊的錢怎麼能給一個隊員呢,就算她為大隊掙了錢,她也是集體的一員,這都是應該的……”
“沒錯,分紅又不是我們不給,是公社不允許啊,她要是不滿意,就去找公社要說法啊,為難大隊做什麼?”
大部分人都激情反對,防曬面罩掙的錢雖然不少,可那都是大隊的,到時候都會分的,這個時候給了宋春枝算怎麼回事。
反正生意已經做起來了,就算是宋春枝不同意,咋樣?
“要不是你多嘴,能有這事,劉幹事,這件事你必須要負責。”
邊上的人突然向劉慶南發難道,都已經入了大隊公賬,誰都不想把錢掏出來,頓時劉慶南成了衆矢之的。
“是啊,原本大隊長都已經解釋好了,你非要插嘴,現在宋春枝不樂意了,要不你把錢給墊上,畢竟是你惹的事。”
王幹事也不滿劉慶南,臉上帶着冷笑說,這個劉慶南的心思可不在他們大隊,總覺得他們大隊太小,容不下他這個大人物。
劉慶南當即不樂意,騰的一下站起來,對王幹事和剛才責備他的人,反駁說,“你們怎麼都怪罪我,我說的是事實啊,難道你們要隐瞞公社嗎,就算我不說,到時候公社查賬,一樣過不去啊。”
“反正工房的人都學會了,售賣的地方也都打通,不需要宋春枝了,她跟大隊要錢,直接讓她滾出工房就行,大隊的生意還當成自己的了。”
劉幹事臉上帶着陰沉,直接跟王幹事說,宋青德是宋春枝的堂爺爺,他怕宋青德會徇私,說完,還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慶南,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張幹事憤怒的站起來,指着劉慶南就開罵,“你是大隊幹事,竟然能說出過河拆橋的話,你還有良心嗎,大隊在村民們的心裡是公正和民主的,你這樣做,咱們大隊以後還有信任可言?”
“工房是人家宋春枝一手建起來的,不給分紅,還要把人家踢出去,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王幹事雖然覺得宋春枝要的有點多,但劉幹事的提議是絕對不行,他們大隊還要臉,白嫖人家的設計和建議,不可取。
“春枝給咱們大隊掙了幾百塊,不就要點設計費啥的,你們竟然想把人家直接踢出去,你們可真行。”
宋青德瞧着屋内人的神色,不由的冷哼,還真有幾個對劉慶南提議心動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們大隊還有這種人。
“哎呦,我來晚了……”
柳紅喜推開門進來,看着裡頭氣氛不對,笑着打趣道。
“柳姐,宋春枝要設計費和建議費的事,你怎麼看?”
王幹事瞅了眼柳紅喜,率先提問道。
現在柳紅喜和宋春枝呆在一處幹活,幸好沒聽到剛才的話,要是聽到剛才的話,跟宋春枝提一嘴,大隊的生意隻怕就不順利了。
“我怎麼看,還輪得到我看啊?”
柳紅喜掃了一圈屋裡的人,不由的笑着說,“你們還真以為宋春枝在跟大隊商量啊,你們心裡想什麼我清楚,可别到最後丢了西瓜撿了芝麻。”
“什麼意思,宋春枝要幹什麼?”
王幹事不解的眯着眼看柳紅喜,難道宋春枝還有其他的打算,面罩生意可以讓其他大隊都對他們大隊刮目相看,絕對不能出岔子。
“難道她要去公社鬧,說咱們大隊用了她的設計不給錢,我就知道宋春枝不是好東西,之前就不該答應讓她做面罩的生意,現在好了,淨給大隊出難題。”
劉慶南不由想到上次宋春枝威脅他的事,眼裡帶着慌張看向柳紅喜,詢問道,還不忘貶低宋春枝一通。
“這我可不知道,劉幹事,你怎麼能罵人呢,人家宋春枝怎麼不好了,給大隊掙了錢還不落好,以後誰還會願意給大隊幫忙和建議啊。”
柳紅喜見劉慶南罵宋春枝,不由的翻着白眼說,她剛才沒進來可是在門口聽到了,就這個劉慶南蹦的最歡。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最近忙着幹活都沒修剪,等會可要好好磨一磨,随意的丢下一句。
“不過我來的時候,宋春枝正在寫信。”
“寫信?”
“她不會是給公社寫信吧,咱們大隊出事夠多了,剛因為創收被表揚,這個事可不能有差池。”
張幹事沒想到宋春枝看着嬌弱,做事幹練,動作麻利,這才多大會,就寫信了,再耽誤下去,隻怕信都寄走了。
“大隊長,你說咋辦啊,不能讓春枝寫信去公社鬧啊,咱們大隊丢不起這個人,要不問問宋春枝要多少設計費和建議費,合适的話,咱們大隊出,算大隊買了她的主意。”
王幹事擡頭望着發愁的宋青德,湊過去勸說道,說到底還是分紅劃算,都怪劉慶南愣頭青,嘴巴快。
宋青德跟宋春枝也算是親戚,說話也比他們管用不是,說不定還能少要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