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時已晚,錯了就是錯了。
這世間最讓人害怕的不是死,而是清醒的活着。
蘇傾夏出來了,眼角還泛着紅,李惜洲瞧她這樣擔憂道:“蘇姐姐,你還好嗎?”
蘇傾夏抱着她,說話還摻雜鼻音:“我累了,想回家。“
“好,我們找個客棧休息一晚上就回家。”
柏殇院,“公子,蘇姑娘和那名女子去西甯找了名為青娘的婦人,不過屬下距離較遠,什麼也沒聽到,但是她二人出來後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蘇姑娘,好像還在哭。”
“哦,奇了怪了,罷了,你先下去吧。”
“是。”
屏風後,一黑袍人嗓音低沉道:“川灰已死,我猜測他把洛神廟接會信息告訴雲湛玉了。”
“知道又怎樣,左右是個礙事的,到時一并将他殺了。”
“可是公子,雲湛玉畢竟是赤國君主身邊的紅人,你若把他殺了,難免會惹火上身,莫要忘了上面的話,公子一舉一動都應考慮那邊安危。”
“林老,我自有打算。”柏殇冷冷道,眸中寒意直升。
雲府,雲湛玉今日穿着一身素雅長袍,神色悠閑的坐在瑤池邊喂魚,忽聽對面暮南風大聲道:“小竹,你的綠帽子怎麼有些蔫不拉幾的?”
“南風哥,我也不知道啊,綠帽子都已經好幾天不說話了。”小竹撅着紅紅小嘴,委屈巴巴道。
“哎,綠帽子是公的還是母的?”
“公的。”
“哦,難怪啊,本公子猜啊你這狗發情啦。”
小竹瞪着圓溜溜眼球,“什麼,它,它都沒跟母狗接觸過。”
“誰說非要跟母狗接觸,上次蘇姑娘在咱們府上,它不就立馬跳到人姑娘身上嗎,可見,你這狗就是想母狗了。”暮南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說完還不忘舉着扇子輕輕敲小竹的頭。
小竹貌似被他這一敲徹底敲笨了,“啊,南風哥,蘇姐姐是人,她怎麼能和公狗在一起呢?”
暮南風一想到接下來的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公狗近在眼前還是遠在天邊,誰知道呢。”
手指一抖,一捧魚糧齊刷刷掉進池裡,好像是有幾天沒見到她了,不知道這人又在哪裡氣人。
思及此,綠帽子搖晃着淡綠淡綠的尾巴小跑到雲湛玉腳邊蹭他,剛剛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雲湛玉揪着綠帽子耳朵嗤道:“你這小狗,還知道看母狗啊,不過,你可真沒眼光,看上一個長得也不漂亮也不溫柔的。”
綠帽子嗚嗚叫幾聲,不開心的蜷縮尾巴窩成一團繼續想它的‘母狗’。
蘇傾夏出去兩天,淩晨菡剛好拿來一大箱好玩的東西打算分享給她,誰知到了蘇府根本就沒見着蘇傾夏人兒,反倒是碰見從尚藥局回來的‘未婚夫。’
一見着他,淩晨菡臉色酷的黑下來,倒不是她讨厭蘇梧桎,而是想起之前死心眼的自己太過恥辱,沒臉見人。
“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夏夏,誰知藍迎說她不在府上,我隻好把東西先放她院中,等她回來再來找她。”
蘇梧桎眉頭微蹙,“啊,她沒去找你嗎?”
淩晨菡滿臉震驚:“找我?沒有啊,自從那天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夏夏了,你什麼意思?夏夏她怎麼了?”
不由多想,蘇梧桎趕忙跑到雅馨苑,氣沖沖質問:“藍迎,你老實同我說,夏夏她到底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
蘇梧桎狠狠拽着她胳膊,“夏夏出事了。”
“什麼,姑娘出事了。”
“你趕緊老實交代,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好派人找她。”
“是啊藍迎,你快點說啊。”
“姑娘,姑娘好像去了西甯清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