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陛下,微臣經過幾日調查,終于查出些許了。”朝堂之上,刑部尚書沖着周璟行了一禮,說道。
“講。”
“那日陛下命臣調查先皇帝陛下被毒殺之事,微臣四處查訪得知,先皇帝病危之時,陛下并不在宮中。”
“說一個不在宮中之人是兇手難免可笑了,于是臣便猜想定時有人想要栽贓陷害陛下,散布流言的人說,按常理推斷,先皇帝陛下薨逝,陛下是最終獲利的人,那麼微臣鬥膽也以常理推之,栽贓陛下,最終能獲利的人,則非翌親王莫屬了。”
話音剛落,朝堂震驚。
“思及此處,微臣不由惶恐,于是求得陛下恩許布下一計,欲引幕後黑手自投羅網。”
“近幾日,陛下皆留宿安仁殿,而微臣命人秘密在神龍殿灑滿一種藥粉,這種藥粉附着性極強,無色無味,肉眼不可見,但是在燭光下,會顯出些微銀光,微臣料定幕後之人定會為了坐實陛下罪名,而将證據毒藥送至陛下寝宮,事實果然如此。”
“微臣趁夜循着光點,追到了興慶宮,剩下的便要請陛下定奪了。”
周璟坐在龍椅,臉上神色晦暗不明,朝中群臣皆緘口不敢說話。
“那便請翌親王去刑部聊聊吧。”
地牢陰濕,穆和韻本就穿的單薄,此時更覺寒意刺骨。
昨日追刺客時,他本就已是勉強支撐,而後又被抓進這刑部大牢,一通嚴刑逼供,此時更覺得全身如被淩遲般疼,他閉上了眼,眼前卻是屍山血海。
腳步聲近了。
穆和韻不用睜眼,也知來者何人。
“為什麼?”
相同的問題,穆和韻已聽了無數次,先前是不願答,如今确實不知從何說起。
這件事确實事事都與他無關,如果非要說個所以然,那便是他蠢,同樣的計謀,他中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