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或者在如今，已成了故事。

“他簡直就是異端！”

“他會毀了我們。”

“那我們隻能……”

先毀滅他。

墨從噩夢中蘇醒，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回想起那麼久遠之前的事，但他知道，他不會輕易做夢，這個夢一定預示着什麼。

有時候他會想，從一名被流放者，成為如今的魔王，對他來說是得到的更多，還是失去的更多。

又或者說，失去天使的身份，離開聖殿堂，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天使可以為了自己的欲望為惡。

他這樣對煌音說過，并不是随口胡謅的，而是源自親身的經曆。

曾經有些人，不願意讓他當上大天使長，因而誣蔑他與惡魔勾結，最終，審判将他放逐。

可那些人也沒有如願，即便沒有了他，手段肮髒的他們，也無法坐上那個位置，白白便宜了潛。

好在潛和他不一樣，更圓滑更世故，卸下了他們的戒心。

彼時離開了聖殿堂的他陷入了迷茫，走在無名的山之間，他看不清眼前的方向。

就在這時，他遇上了一個人。

“很漂亮的頭發。”那個人說道，眼中仿佛閃着星星。

“你是…？”

“你好啊，小哥哥，我叫煌音，我們可以一起走嗎。”

僅管覺得很可疑，但面對這樣眨巴着眼睛，像一隻無辜的小獸一般的煌音，任誰也無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