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知道盛嫣這是在撒嬌，也知道她心裡其實很不好受。

“我幫你揉揉。”鐘情說着，将手放在盛嫣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了起來。

她的手指修長而柔軟，力度恰到好處。盛嫣感覺一陣舒适，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鐘老師……”

盛嫣輕聲呢喃着，聲音裡帶着一絲依賴，像是風中搖曳的藤蔓，渴望着一個可以依靠的支柱。

她的呼吸，溫熱而濕潤，帶着淡淡的酒氣，輕輕拂過鐘情的指尖。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觸感，像羽毛般輕柔，又像電流般酥麻，讓鐘情的心頭猛地一顫，仿佛有一隻小鹿在心房裡亂撞，激起陣陣漣漪。

她的唇，柔軟而飽滿，帶着一絲自然的紅潤，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更加嬌豔欲滴。

盛嫣的頭微微偏轉，柔軟的唇瓣，輕輕地，試探性地，觸碰到了鐘情的手掌心。

鐘情的心，在這一刻，徹底亂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她想要抽回手，卻又舍不得。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既甜蜜又苦澀。

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盛嫣的臉上，她也是這樣，輕輕地，親吻着她的指尖。

那時，她們之間，還沒有這麼多的隔閡，還沒有這麼多的無奈。

“這麼多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鐘情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

盛嫣睜開眼睛，看着她，眼神中帶着一絲不解。

“好疼……”

鐘情緊張：“哪裡疼？”

她指着自己的心髒，那裡，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灼燒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我……好疼……”

盛嫣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又像是想要推開什麼，她的手指在空中微微顫抖，像是在風中搖曳的枯葉，無助而脆弱。

誰想到，盛嫣抱住了她。

緊緊地，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她的身體裡，又像是害怕一松手，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鐘老師，我不要當替身，我不想當她的替身。”

盛嫣的聲音，帶着哭腔，在低聲嗚咽。

鐘情的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八年前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淹沒了她的思緒。

她想起了那個雨夜，盛嫣也是這樣，緊緊地抱着她，哭喊着，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

那時，盛嫣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痛苦，像是一顆破碎的星星，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台詞，甚至連語氣都那麼相似。

“老師答應你，你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