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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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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大好,比生病前更能多說幾個字了,田桑采納了孫晟的提議,讓她暫時留在孫宅修養,又囑咐白果果寸步不離的看着她。

“我們上山,他得留下!”田桑看着未風對孫晟說,她面容平靜,眸中卻藏鋒刃,意思很明顯,她要未風這個武人留下來保那二人一狗的平安。

孫晟多看了她一眼,淡然說個‘好’字,出了門。

離開前,田桑回頭瞪着未風,“拿好你的劍,我回來前,她們若再出事,這輩子你也不必碰那廢鐵了!”

未風怔住,他從小在江湖摸爬滾打,自問閱人無數,可今日對這個接觸了四個月的瘋丫頭似乎看走了眼,她不瘋,更不腦殘,那身氣勢,令他惶恐。

然這裡可是孫宅,即便心裡微微發怵,但曾經作為一個江湖俠客以及如今孫家忠仆,他也要奮起反抗一二,可自家郎君明明收到他的求救信号,卻還頭也不回的走了,隻未雨一邊扶着主子離開,一邊跟他眉來眼去,好在共事多年,未雨的眼神他能輕松get,而讀取的内容卻是‘她狂任她狂,以不變應萬變’。

剛出大門,就看許家兄弟駕了牛車來接,看孫晟在車上颠簸得一副苦臉,哥哥許茂才想起從懷裡拿出兩粒黃黑的藥丸給他,“黃色鎮痛,黑色活血通絡!”

孫晟擰眉盯着那倆屎黃屎黑,黃豆大小的丸子,下意識往後一仰,指着許茂的褲&裆,“該不會是……”

弟弟許盛拍腿大笑,“果真是個膽小沒見識的書生!”笑完,指着許茂手裡的藥對孫晟說:“此乃宮廷……”一開口,卻被哥哥許茂狠狠踢了一腳,他充楞笑道:“姓龔名琴,一個特别有名的大夫,這藥就是從他那兒得來的,對治療跌打損傷有奇效,我們獵友圈傾情推薦!”

解釋雖然牽強,但孫田兩個心照不宣并沒追問。

許茂看孫晟仍有顧慮,将藥再往前遞出去一寸,“真是良藥!就算抵那日你替我父子三個墊付的船資,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孫晟觀他眼神無異,又看了田桑一眼,才勉強接過藥,孫晟也是知道些藥理的,他将藥拿在手上,摳開一角,看一看,嗅一嗅,确定沒害處,才齊将兩丸吞了。

今日,許家兄弟駕牛車走的另一條路,依舊停在山腳,四處杳無人煙,面前卻有條通往山裡的新路,兩人寬的路,被砍去的荊棘雜草還算新鮮,就仍在兩旁,路面或用山石鋪墊,或将就泥路鑿出梯步。

許家兄弟扔下牛車,就引着孫田兩個上了山。

“那牛車不找個妥當的地方存放,不怕被偷嗎?”未雨問。

弟弟許盛在前路高處冒個頭出來笑着說:“不怕,我家的牛識途,還會看家,我阿父說了,這次我們回老家去,不方便帶着,打算将它送給田家女郎!”

這時代,那樣一頭青牛怎麼也得值個三五貫,更何況能識途會看家的牛。

當初田桑去縣衙找姚頌時,在縣衙門口看到滿街的打屁牛時就夢想着要養一頭,如今有人白送,她卻不見高興。

“這牛可不便宜,輕易送人,怕是有什麼條件吧?”孫晟捂着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這一句都疼得不敢邁腿。

許家兄弟互看一眼,沒接住這個問題。

田桑回頭看看孫晟,嘴角微咧,又問:“上回在山裡碰上,說城裡有大客戶定了一批狼皮,也不知你們獵到沒有,怎麼這麼匆忙就要回老家了呢?”

弟弟許盛正愁填不上孫晟那坑,聽到田桑的問題,他以為是坡天梯,不經大腦就伸腳邁上去,誰知卻是另一個坑,“嗨,還不是主人……”

話剛起頭,又聽哥哥許茂重重咳嗽幾聲打斷。

“主人?”田桑趕緊捏住話茬,“哪個主人?哪裡的主人?”

許茂三兩步跑到許盛跟前,驚魂瞪眼,死死拽住他的手臂,竊聲道:“想死啊!忘了那匪債百來條死不見屍的亡魂了!你再張口,我們也不用回去了!”

許盛聽了,立刻捂起嘴巴,憋雙魚眼,轉身快步往山裡奔,隻管搖頭,再不吭聲了。

許茂這才松口氣,堪堪轉身,撓頭笑着,“我們快些趕路吧,現下阿爹一人在家,萬一又抽風,沒人在身邊,危險!”說完也轉身跑了。

話畢,孫晟走到田桑身邊,他擡擡胳膊,晃晃脖頸,“那藥還真管用,這麼一會兒,胸腔裡暖津津的,呼吸也順暢了許多,許盛的話你真的聽清了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孫晟說得很随意,可話裡卻滿是機鋒和對田桑的懷疑,四個月了,一起生生死死這麼多回,他還是不信她。

田桑面無表情,也不說話,慢慢轉身看着孫晟,‘啪’就是一耳刮,打完,從容轉身離開。

孫晟将原本捂着胸口的手往上挪些捂住左臉,眼睛瞪成了銅鈴,愣了半晌,才對着田桑的背影哭腔嚷嚷,“我說錯什麼了?我……”

田桑将孫晟遠遠甩在後頭,她埋頭看着自己方才打了孫晟的那隻手,緊擰着眉,覺得自己貌似有些生氣,又有些傷心,到最後,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打他了。

這條新路别無岔口,沿着走了近一個時辰就到了闆闆父子的家,看樣子是專門為她們這回上山現開辟的。

田桑剛到沒多久,孫晟就拉長塊臉從林裡出來了,她正糾結那病秧子折了肋骨沒幾天,走路都痛,可觀他神色,半點喘息都沒有,正疑惑時,未雨一個趔趄摔進衆人的視線,幹脆就抱着路旁的一棵松樹坐到地上,面色慘白,頭發淩亂,喘得不成人形。

“看什麼看,我方才被這山裡的野蜂蜇了走不動道,他若不背我上來,毒發了怎麼辦!”孫晟從田桑面前怨婦一般飄過,沒給好臉。

再見闆闆父子,孫晟熱情得有些浮誇,他代丫頭拜謝救命之恩,又謝他照顧田桑,最後說起他吃的那兩顆屎黃屎黑的藥丸,七分真情,三分敵意。

“孫郎君這臉?”闆闆指着孫晟的左臉,表示不解。

田桑轉身,這才見他那半邊顯了四指紅印,又微微腫起的左臉,剛才沒看見是因為他唱高調從她身邊路過時露的是右臉,看他嘴硬的樣子,于是憋口氣笑了。

片刻又沉凝下來,高喊着走過去,“信裡說你們要走了,想跟我們道别,可我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道啊?”

看到田桑,闆闆臉上揚起笑容,看了許家兄弟一眼,就看兄弟倆去門前一株蒲樹上砍來七八枝蒲葉,蒲葉油綠張揚,呈扇形,鄉民多折它來制蒲葉扇,也有用來編草席的,而闆闆卻習慣用它來做浮塵,就是上回田桑來,看到的那個綠了吧唧的驅蚊神器。

兩兄弟将蒲葉兩三張疊在一起分給大家,除了田桑,孫晟折了肋骨,至于未雨,抱着那棵松樹還沒緩過勁來,所以最後就田桑得了三張蒲葉。

蒲葉柔韌寬闊,田桑拿在手裡擺弄,“這個要拿來幹嘛?”

闆闆笑笑,“玩啊!有個玩法,格外刺激!剛來時跟山下的孩子學的,一起?”說完,兩眼精光乍放。

他舉起蒲葉看向田桑,不等她回應,就拉着她去了後山,那裡有片綠草如茵的斜坡,坡上三五根橫生的大樹,天然的将草坡分成了四等份,草有被碾壓的痕迹,遠遠看去,就像是幾條梭梭灘。

闆闆被許家兄弟推着拉着就往坡上爬,一邊爬,一邊招呼田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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