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悅月學姐呢？”

上了車，林織羽發覺隻有屠蘭在。她對着自己上下掃視了一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她說是臨時有事匆匆忙忙走了。你沒事就好，我真是差點不知道怎麼跟你二姐交代。”屠蘭苦笑，“是我們經驗不足，忘記跟你交代清楚，太冒進了。”

“不是你們的問題，如果二姐問起來，我會跟她解釋的。”林織羽搖搖頭，“别自責，屠姐，是我太弱了。”

林織羽想起自己的表現，确實有些失落。在儀式上當慣了天才，在機甲上的落差感實在有點大。這樣的水平，她該在聯賽月上場？甚至要和夏思霏她們對戰…

“你已經很優秀了，織羽，”屠蘭搖搖頭，“你是我見過的相當年輕的天才，隻是起步晚，無需妄自菲薄。一步登天這樣的事情，除非哪天你被神選為代行者，其他的可能根本不用想。”

“這幾天安心休息吧，紙質假條先給我，司悅月會幫你交給你的導師的。記得，不要随意使用精神力，明白了嗎？”

林織羽老實地點點頭。

……

“……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留下信物。”

司悅月撚起那一枚羽毛，它已經被做了神秘學上的隔斷處理，失去了所有光澤與氣息。

傳遞信息…她不能用任何神秘學手段傳遞信息，甚至不能使用星網。“媒介”這個意義的主人即使被剝奪了許多力量，殘餘的瘋狂仍然在隐秘地影響現實世界。

司悅月想起星網上撿到的那一團畫着眼睛的紙。注視。祂一直在注視着一切，不要輕舉妄動。

她所一直追查的、線索中斷許久的事情終于再一次有了苗頭，然而她得到的是警告。上一次祂帶來的陰翳已經改變了屠蘭的一生…這片陰雲卻從未離去。這一次她竟然隻能見證，多麼無力。

還不到絕境，或許還有辦法，她需要尋求幫助。司悅月吐出一口氣，将羽毛放進匣中。

……

難得幾天徹底休息，林織羽還是閑不住，跟着屠蘭照舊進行早上的體力晨練。休完病假，回到課堂上時她受到了方佟老師親切的問候。對方大手一揮，仁慈地表示她可以在課上劃劃水多休息一會。

在聯賽月正式開啟前，久久沒能通過林織羽好友申請的多特斯也嘗試着找過林織羽幾次，不過未能成功見面。

很快，所有人都繼續忙于投入自己的訓練事業。林家四哥壓根不在服務區——無人提醒多特斯的情況下，他也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了。

經過剩下的半個月的磨合與切換戰術，林織羽的機甲駕駛雖然小有起色，不過也隻是能夠快速移動，難以做出複雜的攻擊動作，沒有所謂的奇迹發生。

最後，三人拍闆，還是按照原來的戰術進行小組賽。林織羽這段時間在圖書館深入學習的精神力愈療術能派上很大用場，至少屠蘭和司悅月兩人可以放開去打了。

…說起來，這個精神力愈療術竟然是可以通過繪畫做載體的。林織羽要是年級再高一點，就能上到這一節藝術課了。先前的鑒賞課之所以參與者衆多，其實也是因為觀摩這些畫作有助于舒緩精神力。

萬衆矚目的聯賽月正式開幕，參賽學生的每天都被賽事塞得滿滿當當。

在與夏思霏約戰的那個周末到來前，她們小組通過平時匹配已經勝利了幾個場次，積分排名快速上升。這些場次基本都是屠蘭的秒殺局，林織羽混得很輕松。

同樣的，夏思霏小隊的積分上漲數更為恐怖。要不是每周有挑戰場次限制，林織羽懷疑他們這個卷王小組可以一天刷遍其他組。

夏學姐和迪諾的技術是有目共睹的好，兩個人都可以各自勝任一個隊伍的核心。她們2對3真的有勝算嗎？

“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屠蘭拍拍林織羽的肩膀，“隻是一場比賽，輸了隻是掉一點積分。”

“但是，我不會輸給她。你要相信我的技術。”屠蘭粲然一笑。

“夏思霏和她的隊友相性并沒有這麼好，她和迪諾兩人的默契堪比災難，隻能各打各的。而另一位吳歡，她的精神力還不夠指揮這兩位共同作戰。”司悅月簡單解釋了一下，“當然了，喜報就是，我們的屠姐精神力有了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