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沒出聲……
正在忍受寒風的胡禮景:小氣!老子有骨氣,自己找!
胡禮景面對空氣白眼一翻,身子一動,開始挨家挨戶的看,他既然能在這兒招人圍截毆打,那這副身體的家肯定就在附近,這該死的系統連這副身體的記憶都不肯給他,萬一被人識破不是本尊怎麼辦!
胡禮景走了半天,隻看到有兩戶人家的炊煙沒有升起,胡禮景徘徊兩處難以抉擇,到底哪個土屋是這副身體的?
隔壁出門倒水的大嬸通過栅欄看到滿身髒兮兮的胡禮景,不由心疼的歎了口氣,這小子自從父母雙亡後,失蹤了許久才回來,自個兒又是個木讷老實的性子,寫寫書信養家糊口就可以了,非要去當什麼狀師掙大錢去,真是不着調啊。“胡三兒。”
胡禮景一愣,潛意識扭過去,是個中年婦女,胡禮景眼神兒極好,附近又隻有他一人,他确定這個女人在叫他,胡禮景不知道本尊是什麼性子,隻能按照自己的個性來,上前抓着栅欄笑道,“嬸子,我剛剛摔了一跤,磕到腦子了,一時想不起來我家在哪兒?嬸子,勞煩您告我一聲可好?”
大嬸聽見後滿眼心疼,開了木門讓他進來,“我說你怎麼一直在外面晃悠也不回家,快進來暖和暖和,待會兒找個大夫去看看。”
胡禮景一邊笑着一邊跟着嬸子走進屋,“嬸子,我想洗洗手。”
大嬸笑了笑,給他倒了一盆溫水,“快洗洗吧,我做了幾籠團子,走的時候拿上些,你屋子就在旁邊,栅欄上有枯萎花枝的那處,你頭怎麼樣了?”
胡禮景摸了摸額頭,“這兒被磕了個包,沒事,估計一會兒就想起來了,嬸子,怎麼稱呼您?”
大嬸無奈搖頭,“你叫我蘭嬸,咱們是鄰居,你這磕的厲害,青一塊紫一塊的,像被打的一樣,對了,你不是去胡桃鎮訴訟去了嗎?怎麼樣?”看着胡禮景一臉茫然,蘭嬸失笑,“呀呀,我忘了你腦子磕傷了。”
胡禮景内心:我的演技越發如火純青了,“蘭嬸,我感覺身子沒事,就不去找大夫了,回家歇歇就成,多謝蘭嬸款待。”
大嬸臉色閃過驚奇,“胡三兒,你這腦子摔壞了,嘴倒是靈光不少,嬸子知道你沒錢才不去看大夫的,”蘭嬸的日子也是過得緊緊巴巴的,身上也沒幾個銅闆,再則胡三兒連自己都很難養活,更别說還錢了,這麼些年蘭嬸接濟他已是天大的恩情了,蘭嬸面露難色,“唉,咱們農家都是靠天吃飯,三兒啊,你别怪嬸子不借你,嬸子也要養家糊口的。”
胡禮景知道蘭嬸誤會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想借錢,于是耐心解釋,“嬸子,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沒什麼大礙,要真看大夫也頂多開些補身子的藥,浪費錢财罷了,還不如吃您做的團子效果來的快呢。”
這番話聽得蘭嬸心花怒放,“等着,嬸子給你裝團子去,有紅豆餡和白菜餡的,我都給你裝些。”
“蘭嬸辛苦了,此等恩惠,胡某感激不盡,來日必定償還。”
蘭嬸就喜歡聽這些文鄒鄒的話,感覺自己也是個文人一樣。
團子的數量足夠讓胡禮景吃好幾天,又靠着蘭嬸提供的線索,胡禮景成功找到自己的土屋子,升起火堆,讓家徒四壁的屋子有點兒熱氣,胡禮景忍着乏累酸痛,燒了幾禍水簡單洗漱了一番,又從木箱子裡翻出一兩件打了補丁的舊厚袍子,土炕上的薄被子有三四條,唯獨沒厚被子。
想來,原身是蓋了這麼多條被子才勉強過冬,胡禮景也納悶兒了,這麼貧困的家庭竟然也能念上書,識上字,奇才啊!
吃了團子,喝了幾碗熱水,胡禮景舒坦多了,秉着得過且過的思想,胡禮景忽略身體的疼痛,慢慢進入夢鄉。
夜深十分,外面小雪忽停,繁星沒入烏雲,屋内的火堆悄無聲息的滅了…清冷的環境從胡禮景身旁逐漸變幻,一道暗影騰空出現在胡禮景背後,随着環境更替,暗影也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