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閉着眼睛手無意識的鬧癢,片刻,直接拿被子悶住腦袋再次入睡,白岩紀見他不醒,清了清嗓子,“紅中,叫幾個姑娘來給小三暖暖被窩,這樣睡得才會更香甜。”
紅中知道主子在逗弄胡三,狡黠一笑直接趴下胡禮景耳根前,悠悠的吹着冷氣,“胡門客~姑娘們來了~”
胡禮景被話一驚,猛的睜開眼,看着主仆兩人輕挑的俯視自己,吓得胡禮景連忙起身,“王王王爺。”
白岩紀清然,“睡的挺香,一說姑娘就醒了,可見,你長大了~”
胡禮景……剛醒就面臨老闆的調侃!系統,我恨你!“卑職昨晚睡得略遲,卑職這就起。”
白岩紀坐到桌案旁,“快些洗漱,今日我們要趕到倌院詢問去,依舊你為大,本王不希望被人認出身份。”
胡禮景連忙穿起衣服,“他們的蹤迹不是沒有倌院嗎?這城中約有十幾家,也是晚間開門,咱們早早去豈不也是等。”
白岩紀說,“倌院也有白日經營的,不過大多賣藝為主,先去探探,萬一能探出什麼來也不錯,時間越發短了,我們要趕緊,陳玉良那邊也有了其他動靜,他連夜把煙春樓給圍起來了!我們要再次進去的話需要通過他。”
胡禮景想起陳玉良那個老狐狸就頭疼…
一大清早,幾人坐上馬車繞過繁華的街道抵達最近的一處倌院,裡面的小倌濃妝淡抹,一個個纖細陰柔的身材,在中央舞台上唱小曲兒,伴舞,吹奏…台下幾乎大半個座位都坐滿了,男老鸨見胡禮景一行人站于大院門,立即上前掐媚說,“幾位爺要聽什麼曲兒?”說着,拿出曲譜,介紹說,“咱們這兒的小兔爺兒一個個嗓子細着呢,嬌酥得很,爺要是選好了,随時告訴我,我給你們點上,一曲一兩。”
胡禮景暗暗唏噓,真他娘貴!“你們這兒隻要小曲兒?沒有其他?”
男老鸨解釋說,“咱家賣藝不賣身,若爺想要其他,可等傍晚去隔壁的倌院,那裡有很多花樣兒,任爺選。”
胡禮景看了眼白岩紀,白岩紀二話不說把腰間的錢袋子扯下遞給男老鸨,“給我家公子來一間上等的雅間,此處賣唱賣笑,想來你也是如此吧。”
接過錢袋子的男老鸨臉上剛露出财眯笑,轉眼就被白岩紀的話問愣了,疑慮問,“這位爺的意思是讓我做陪?”
白岩紀看了眼他手裡鼓囊的錢袋子,“可是不夠?”
男老鸨低頭愣了片刻,賠笑邊說邊将錢摟在自己懷裡,“夠!夠夠!我先帶你們去雅間,讓龜奴們準備好茶水點心,請上樓。”
趁着男老鸨走在前頭,胡禮景慢了步伐與白岩紀并肩走到一起,悄聲說,“這傳出去,都以為卑職喜歡年紀大的呢,卑職惶恐。”
白岩紀同回他,“恐什麼,又不是吃了你,年紀越大知道的事兒也多,這次扮演一個溫潤如玉的書香公子,用你的情商征服他。”話罷,白岩紀暗暗推着他的腰,迫使胡禮景走在最前面,與自己岔開些距離。
胡禮景……好好好,光逮我一個人坑!
到了雅間窗口,看着樓下的舞台,炭火烘得十足,還發覺熱地出汗,很快,男老鸨親自端着鮮有的瓜果點心和茶水到來,臉上的白粉随着男老鸨的誇笑,略有些脫粉。
胡禮景看着正在擺置果盤的男老鸨笑說,“無需拘謹,請坐。”
男老鸨也沒客氣,坐于幾人對面,“爺想問我什麼,盡管問,我定解說。”
胡禮景慢慢開了口,“聽聞幾月前威省發生過命案?被殺的兩人都在你這處逗留過?”
男老鸨連忙解釋,“可不是我這裡,是另一家妓院,名為煙春樓。”
胡禮景假裝驚訝,“在下還以為是這裡,看來傳聞有真有假,不得全信呢,在下初來乍到有些規矩不懂,勞煩你講解一番,以防在下得罪他人,也落得個身首異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