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依然下着,前方的暗影在屋頂極速跳躍,鷹烏東風緊随其後,見暗影速度沒有絲毫減下來,鷹烏淩空一躍從腰間抽出麻針向其甩去。
麻針尖細閃着冽光運着内力絲毫不懼風霜,直朝嫌疑人,三針麻針被躲去兩針,另一針則進入她的左肩。
趁着這隙功夫鷹烏直接追上,看清了那道嫌疑人的真身,一襲深灰長服裹身,烏黑長發隻簪一血玉钗固定,面色幹淨清透,眼神純然無害好似瓷娃娃,可惜這等絕貌在鷹烏眼中與常人無異而已,劍身直擊而去。
麻藥作用很快,歐陽婷發覺左臂已然動不了,右手抽出短刀迎上鷹烏的長劍,兩人身影在屋頂糾纏,刀劍撞擊的掙鳴聲很快吸引了路上巡邏的護衛,東風緊随其後加入混戰。
歐陽婷的短刀極其鋒利,趁閃躲東風進攻時,猛力将正面迎擊自己的長劍從中砍斷,劍身分裂,鷹烏先是一皺,随後一扔棄之,直接近距離與歐陽婷過招,東風即勢沖向!
鷹烏攻勢越發迅速,掌邊細刃在歐陽婷身上劃下數道血痕,最狠的一刀則是在她的脖頸處,歐陽婷閃的及時沒有被鷹烏劃到重處。
兩人配合謹慎,很快歐陽婷落入下風,剛躲避掉鷹烏的陰狠招數,轉身,咽喉便抵在東風的劍尖,東風冷眼相對,“無畏掙紮,歐陽婷小姐,請吧。”
鷹烏站于身後以防歐陽婷的小動作。
咽喉淌出鮮血,歐陽婷好似沒發覺,單純的笑着,“你們男人真的很粗魯,我身上受了好多傷呢~小心你家主子罵你不懂憐香惜玉。”
鷹烏寒聲警示,“少廢話!”背後一掌直接将歐陽婷打入昏厥,随後把她藏在口中的毒藥拿出,扛到肩上與東風躍向王府。
鷹烏最先落地見白岩紀站在門外,回道,“王爺,歐陽婷已抓捕,”說着,将歐陽婷扔到地上,東風跟在身後。“卑職和鷹哥與她交纏了許久才将其拿下。”
白岩紀看了眼地上的歐陽婷,“死了?”
鷹烏解釋,“卑職打昏了她,并且她體内還有麻藥,口中毒藥已取出。”
白岩紀走上前,半蹲下撩開秀發看清歐陽婷的臉,言語平靜,“果真絕色。”
陳玉良和楊磊雄看去,“王爺,下官搜查時确實未見過這女子。”
白岩紀輕笑起身,“大火一燒,她無處可逃隻能冒死出來,正好她昏迷中,查查她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鷹烏把人又擡到床上,白岩紀将身旁的胡禮景推上前吩咐說,“把她扒了。”
胡禮景滿臉呆愣看着白岩紀,伸手指着自己,“嗯??我?!”
白岩紀将他發呆,一腳踹他到床沿,“裝什麼傻,扒了她。”
胡禮景一下紅了臉,“王爺,這有違敗俗,不如卑職去外面找個婢女來。”
“嗯?——”白岩紀嚴肅一語,“拿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聽到白岩紀略有生氣的話語,胡禮景不在遲疑,直接将歐陽婷扒個幹淨,眼神瞟上絲毫不敢瞄,完成任務後直直退回白岩紀身邊。
白岩紀眼中驚色現起,抽出東風的佩劍伸到床中央,向上輕擡某處地方後…白岩紀終于明白了這副身子的特殊之處,自喃着,“原來是這樣的!”
後面的陳玉良等人也是滿臉驚駭,“天下竟有如此奇人?”
胡禮景見他們都看,自己也不在矜持……
煙春樓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夜,待到黎明,剩下灰燼黑木後,楊天勍便命人一一查驗是否有可疑之處!
府内,歐陽婷緩緩醒來,見自己已在鐵籠中,身上的衣服也已換上了囚服,鐵籠外是一件清雅住所,麻藥的作用還略有殘餘,加之鷹烏下手狠,導緻多處地方疼痛不已,歐陽婷晃晃悠悠坐起身靠在鐵籠上,許是門外聽到了聲響,看守的護衛走進來見她已醒,便立即去禀告王爺。
一柱香的功夫,白岩紀等人到了這間屋子裡,站在鐵籠外俯看着她。
烏發有些淩亂的歐陽婷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眨着眼睛妩媚一笑,嬌聲說,“我認得你。”
白岩紀眼中無笑,“認得本王?”
歐陽婷玩弄着自己的長發,“你去煙春樓那日,我在窗戶外看到你了,我一看你的樣子氣度就知你不是常人,”輕歪頭看着他身後曾冒充公子哥的胡禮景,“我猜對了。”
白岩紀可沒心思跟她調情,單刀直入,“你殺郝大佑和朱石的緣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