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書,原來你早就對朕有所防備,在自己的王府裡加派了人手。也是,你是誰,你可是沈淮書。沈淮書哪有那麼容易敗。所以,是朕掉以輕心了。或許薛家被抄,宋承德被派離京都城也是你計謀中的一環。你果然陰險】
“陛下,你還是嫩了點。莫不是忘記了這大盛國的攝政王是誰?”沈淮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沖破的穴位,隻感覺一股暖流突然自體内流轉而過,最後奇迹般地能動了。
而此時此刻,他也隻能裝一裝了。
他順手将小皇帝手裡的繩子搶了過來,冷飕飕道:“陛下,臣既然能放權給你,自然也能将這權奪回來。臣對你禮讓不是因為懼怕你,而是因為想要真心待你。所以,你莫要放肆了”
“淮書,想怎樣?”魏少安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似乎真的信了他的胡謅八扯。
沈淮書想了想道:“臣想試試以下犯上?”
魏少安耳根瞬間紅了,瞪着他,似有委屈。
【沈淮書,你敢?朕滅你九族】
他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還怕你的九族?
反正債多不愁,死豬不怕開水燙。既然以後小皇帝總要報複回來,多一條少一條好像也沒什麼區别。
沈淮書突然起身抓住小皇帝的雙手,将之扭轉到身後綁了個結實。
小皇帝獠牙藏得深,淚眼婆娑地看着他,并未掙脫。
沈淮書表示,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也。
隻可惜這個大丈夫被他抱到床裡面。沈淮書還十分貼心地幫他脫了鞋子,為他蓋了被。随之又吹滅蠟燭,躺到了他身旁。
一氣呵成到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沒少幹這種事。
沈淮書摸摸鼻子道:“陛下有一點說得在理。夜深了,不想回去就不想回去吧。睡吧!明日陛下還要上朝。臣也要去店裡看看裝修得怎麼樣。”
他說着說着閉上眼睛,有了困意。
魏少安被捆着手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借着昏暗的夜色看向沈淮書。
他原以為沈淮書此次得逞,必然不得善了。甚至還會對他變本加厲的侮辱。卻沒想到沈淮書竟隻是綁着他。
【沈淮書,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沈淮書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道:“沒玩什麼把戲,陛下趕緊睡覺吧!”
他說完身旁便安靜了下來。須臾方才響起小皇帝的聲音。
【淮書,朕的手被綁着睡不着】
“奧,那你别亂動”沈淮書困意正濃,迷迷糊糊間将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似乎是想找到他手上的繩子為他解綁。隻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那條粗壯的繩子,反倒是摸到了比繩子還要粗壯的東西。他本能地捏了捏,并未在意。又向一旁摸去,摸到一片光滑的皮膚。稍有涼意,卻結實有力。他便大着膽又摸了一會。
摸到最後就忘了自己要幹嗎了。索性将臉貼過去,貼着貼着就睡着了。
須臾,魏少安僵着身子,咬着牙垂下眼看向睡在他懷裡的人,眼中的驚濤駭浪一閃而過。
……
清晨的豔粉街車水馬龍。沈淮書搬了躺椅,坐在店門口。别提有多惬意。
而幾天過去了,他的鋪子也即将接近了尾聲,故而并不吵鬧。
店門口擺着今晚木匠打好的攤位,精巧的攤位上還插着幾面紅色的旗幟,上面大大方方地寫着臭豆腐三個大字。
還有禦賜牌匾,十分招搖地立在攤位前,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誰一般。
至于高高懸挂的牌匾則被紅布包裹着,隻等着萬事俱備,開業大吉。
陸千策則搬了木凳,坐在他旁邊,撐着下巴打瞌睡。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沈淮書道:“書書,你每日都坐在這裡,究竟在看什麼?”
沈淮書道:“在吃瓜啊!”
陸千策滿臉的疑惑:“吃瓜?”
【你憑空吃嗎?手裡也沒有瓜啊!而且這條街十分吵鬧,每天都亂哄哄,大多是買賣雙方在交易,這能吃到什麼瓜?王爺,你最近是越發的閑了。再這樣坐下去都快立地成佛了】
沈淮書瞥了他一眼,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把生意做好,首先要了解市場。其次就是研究顧客的需求與喜好”
陸千策有些無語,但還是十分配合道:“書書就是厲害,光坐在這裡,卻什麼也逃不過你的眼睛”
【真是什麼沒理的事到了你的口中,都變得有理了。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你不信?行,那我就跟你說說。千策你看到對面的那個布衣鋪了沒?他夫妻倆表面看着十分和諧,男才女貌,其實早已貌合神離。這男的昨晚還去了美人玉樓,跟裡面的小芳姑娘雲裡霧裡,逍遙快活了整整一夜。這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娘子是個有智慧的人。在她丈夫的面前不動聲色。其實早已發現了端倪。之所以不動聲色,其實是在等她遠在雲縣的娘家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