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書心口發悶,感覺全身火燒火燎的,不依不饒道:“快,跳一個。爺要看”
陸千策突然想死。
【什麼拉丁舞?真不應該讓王爺喝這麼多酒。這該如何是好?我也不會跳舞啊!要不現在去給他找個舞姬過來?】
他在發愁,門突然被叩響。人未到一個輕佻浪蕩的聲音率先傳了進來:“書兄想看拉丁舞?隻可惜這裡沒有人會跳。但可喚來西域美人跳一段胡旋舞,也是别有一番風味”
沈淮書打了一個酒嗝,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名二十多歲的少年。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走起路來腰間玉佩叮當作響,十分奢侈華貴。
柳墨也不客氣,對着沈淮書笑了笑,拂衣坐下為自己倒了杯酒,道:“你就是天下第一神廚王書書?”
沈淮書道:“叫什麼叔叔,我比你大,叫哥哥”
“噗!”柳墨被酒嗆了一下,垂着桌子笑了起來。笑罷道:“要不我們也對一下暗号?”
沈淮書:“對什麼暗号?電視、洗衣機?火箭、飛機、浴池、馬桶?”
柳墨再次被逗笑了,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不如說說哥們你現如今在這裡混得怎麼樣?我可是聽說你前段時間又賣豆腐,又幫許娘子賣麻辣燙的。對了,還幫人賣酒來着。你以前是從商的?如今又有什麼打算?”
沈淮書想了想道:“想開個小店賺錢養老”
柳墨道:“你手藝了得,不如跟我混得了。你也看到了我是今朝醉的老闆,而柳氏酒莊則是我父親開的。你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也好過在這無依無靠的地方自己打拼得好”
沈淮書道:“不了,過幾天我的臭豆腐坊就要開業了。我自己能養活了我自己”
再說,你難道不怕死嗎?今日我跟了你,明日小皇帝就能把你列入攝政王黨派的一員,到時候你全家都要遭殃。
柳墨卻是個自來熟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聲勸道:“書書,你可是我在這找到的第一個老鄉。實屬不易,雖然你有禦賜金牌,跟陛下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交情。但你又不是沒看過電視劇。最是無情帝王家,莫要跟權謀扯上了關系,也莫要跟皇帝攀上關系,不然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淮書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但聞香居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咣當!”一聲,吓了所有人一個激靈。
沈淮書與柳墨同時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芝蘭玉樹的小公子怒氣匆匆地踏步進了門,身後跟着侍衛陳禮。
“書書,這誰啊!”見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公子,想來是哪個富人家跑出來的熊孩子。柳墨頃刻間便放下了警惕,又跟沈淮書咬耳道:“這小孩還挺兇的,不會是找茬的吧!”
沈淮書看了看小皇帝那張有些陰郁的臉,斬釘截鐵道:“就是來找茬的”
魏少安黑漆漆的眼緊盯着柳墨摟着沈淮書的手掌,冷冷道:“隻給你一次機會,把手拿開或是斷臂”
“呦!比我還猖狂。小孩,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回家洗洗睡吧,或者是讓我揍一頓”柳墨的手非但沒有要拿開的意思是,反而還在沈淮書的肩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着節拍道:“一個熊孩子,不知怎麼地對我這麼有敵意。就沖他踢你家門就很不禮貌。所以今天就讓我這個老鄉替你好好教訓他,就當是弟弟我給你的見面禮了”
沈淮書的腦子有點遲鈍,便隻抓住幾個字眼道:“是有些不禮貌,該教訓”
魏少安聽着他們的對話隻覺被氣得牙癢癢,索性拔了小陳手中的劍,向着柳墨的手臂一劍砍了過去。
“呦,你這小孩還挺兇的”柳墨被迫收回手,自一旁拿過一個搞頭,跟他打在了一處。
兩方交手一時間竟是不分上下。
沈淮書拄着下巴看了一會,鼓掌道:“打得好,精彩!小陳,賞”
小陳一臉的黑線,沒敢動。
“怎麼?你身上沒揣錢?”沈淮書有點不高興,忙去懷裡掏了掏,最後還真讓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錢來。繞過小陳的阻攔,沈淮書眼疾手快,那些銅錢便全部撒在了小皇帝跟柳墨的頭上。
“這下壞了”小陳撇過頭,有點沒眼看。
【王爺,普天之下敢将錢灑在陛下身上的也唯有您了。您可以安息了】
“你是想死嘛!”将手中劍柄重重地擊打在了柳墨的身上,将他打倒在地。魏少安空出手來抓住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沈淮書,咬着牙将他扛起便走。
柳墨掙紮着從地上爬起大喊道:“你是哪家的小公子,為何要将他帶走?”
魏少安沒理,小陳則丢下一句:“我家公子的名諱豈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至于為何将他帶走。他欠了我家公子的債。這輩子都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