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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笑向郎君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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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攏着它。”伏思教導霍遣的口氣像在教小狗,又輕柔地像在自說自話,“訓狗啊和訓人一樣,順着它的毛摸一摸,先讓它熟悉你的味道,偶爾拍一拍,讓它清楚你的脾性。”

“不需要。”霍遣不情願,說:“我隻抱它這麼一回。”

“那不行!”伏思說:“你得長長久久地養着它!”

霍遣束着臂縛,小狗在他臂彎裡胡亂地拱撞,哼唧個沒完,霍遣拿手掌擋着,防止它滾下去。

伏思說:“許是餓了。”他說完又貼心地問霍遣,“你應該也沒吃吧?”

河邊的馄饨攤生意冷清,隻有一桌客,一高一矮帶着隻“小黃團”,正是出來覓食的伏思和霍遣。“小黃團”吃飽喝足,滾成一團窩在伏思的腳邊睡覺。

伏思喝完最後一口湯,捏着勺子忽然說:“吃飽了,心情好,我告訴你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霍遣把銅闆放桌上,說:“什麼?”

“先前我同你提起過,州府衛兵的那教頭孫征,我今日去找他問蘆葦蕩那事兒的回音,”伏思撩起眼皮,“你猜我問出了什麼?”

伏思把話講出了習慣,就是樂意逗霍遣,沒想着他回答,卻見他俯身捏着“小黃團”的後頸,提起來說:“海墨光的心思藏得深,原是要拿我的人頭祭他的功名碑。”

“你怎麼知道!”伏思訝然。

他原先隻是猜測,海墨光拿了那塊地沒用,為何三番五次催促霍遣行事?今日聽孫征一言,再結合之前的疑問,答案呼之欲出。海墨光既不是真心想要那塊地,也不是為了測試霍遣,他打的是“賣了”霍遣的主意。拿黑風寨這顆禍患深重的毒瘤,拿霍遣這個當家人的項上人頭,去全一份他自己的祿賞!

想通這一點後,也就貫通了伏思心中另一點由來已久的異樣感。

因為之前的一切都是經伏思之手籌劃,所以他便忽略了一處很重要的細節,那就是海墨光與霍遣的第一次見面太過順利,現在回過頭去細想,一開始這事就透着可疑!

現在将這些疑點一個個串聯起來,就不難猜出海墨光的心思,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霍遣歸順,所以霍遣能給他什麼、能為他做什麼,他通通不在意,他要的就是在最“恰當”的時機,把黑風寨大當家的項上人頭敬奉朝廷,這才是他這個“宣安節度使”最大的功名!

深巷裡不見燈火,隻有他二人踩着石子的沙沙聲。霍遣攏着狗,說:“極春坊不似簡單的瓦樓,那娘子什麼來頭?”

伏思将前因後果都捋了一遍,神色正經,“京都裡來的,明面上做酒色生意,背地裡還搜羅、販賣各種小道消息。”

霍遣不多想,但不代表他蠢笨,聽到“京都”二字,他便立馬聯想起另一茬事來。之前他向種師安打聽那什麼“賣茶四郎”的底細,種師安與他說過這人有兄姐,兄長在朝為官,姐姐做的也是花樓生意,就叫三娘!

“好像,”霍遣那時往心裡去了,他回憶着說:“……叫露華樓對不對?”

伏思瞟向他,“你又知道?”

霍遣再想起這事,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好像自己那時候就對伏思生了什麼龌龊心思似的。他“嗯”聲,“聽人說過。”

伏思則驚訝之餘不吝啬贊歎,“哥哥比我想的要神通廣大。”

“他們不是……”霍遣說一半,蓦地噤聲,神色漸沉。

照種師安後來所說,他們幾個并不是普通商人,而是某位“達官”因為某種原因而培養的爪牙,他當時不以為意,現在卻覺着謠言并非空穴來風。

那名叫三娘的女人,絕無可能是個單純的花樓掌櫃!

伏思似知道霍遣心中所想,接着話往下說:“宮裡的人?”

伏思果然和他們很熟!

霍遣說:“你都知道?”

“嗯。”伏思點頭,“三娘愛财,隻要出得起價碼,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因此我一度認定……”說着他遲疑了,看着前路晦暗,說:“欸,也不重要。”

伏思沒說完的後半句是:他一度認定隻要價足夠高,露華樓甚至能幫他殺了海墨光。但這心思稍轉即逝,伏思惜命,摸不清底的情況下他不敢将命系在别人身上。

霍遣卻忽然道:“你想就瞞,看你能瞞多久。”

霍遣這話分兩重意思,看似在說伏思話又講一半,實則在點伏思講話一貫連騙帶瞞,不久前還否認解極春坊的事。

伏思無所謂,還會倒打一耙,說:“大當家氣性好大。”

霍遣說:“我氣什麼,我就想知道你還瞞了什麼?”

遠處有更鼓響,伏思說:“沒想瞞,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我與三娘新談了樁生意。”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門外小巷,十幾步開外霍遣瞧見門口有人,看衣着打扮,竟然是極春坊的人。那人翹首盼着,遠遠地瞧見人已經跑了過來。

“伏掌櫃!”這人将手裡的東西遞給伏思,說:“掌櫃吩咐,您落東西了。”

霍遣瞧着是卷畫。

伏思接過,竟當面打開驗看了一眼,隻一眼,霍遣站身後半步的距離,因着身位的隔擋,隻瞧見畫卷的上半部分,似乎是某位當官的肖像,因為霍遣看見了官帽。伏思卷回畫軸,叫那人給三娘帶聲謝。

等進了門,伏思忽然說:“要看麼?”

霍遣瞧着他,抱着的小狗困得連打哈欠,他沒騰出手來接,伏思就說:“你說看我就給你。”

霍遣騰出手,伏思便立刻把畫卷給他。他左手動不了,右手“嘩啦”抖開卷軸,卷軸一端落到地上,瞬間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畫布上真是個官身,男人頭戴長翅官帽、腰纏烏帶……重點是這人,他覺得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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