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過韓劇嗎?裡面的人都喜歡對着初雪許願。”霍川煞有其事道。
“你還看韓劇呢。”謝維清笑笑,“看不出來啊。”
“怎麼了,男的就不能看韓劇了?”霍川道。
“可以。”謝維清翻開手邊的書,“那你許什麼願了?”
“發大财。”霍川露一個樸實的笑容。
謝維清聞言忍俊不禁,“可以,你一定能實現的。”
“借咱揚哥吉言。”霍川笑笑,“雪還沒停,你也趕緊許一個呗。”
“我不信這些。”謝維清道。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霍川撺掇道,“而且許願多好,零成本,沒實現也不吃虧啊。”
謝維清似乎不為所動。
“那這樣吧,你許我的,你許願說希望霍川能發大财。怎麼樣?”霍川似乎為自己的主意很滿意,他得意地笑笑。
謝維清擡起頭打量他,“你算盤打得挺響啊。”
“那是。”霍川頗為驕傲樣。
“行吧。”謝維清放下筆,清了清嗓子,“希望霍川發大财。”
“不行。”霍川道,“這沒誠意,你手得這樣。”他又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眼睛得閉上,不能用嘴說,得在心裡說。”
“這麼麻煩,我不許了。”謝維清道。
“不行!”霍川抓住他的手,想強迫他作出那個動作,“快點快點,等會兒雪停了。”
謝維清拗不過他,“行行行。”
他也學着霍川的樣子,保持了兩秒。
霍川頗為滿意。
上課了,大家依然戀戀不舍于這場奢侈的雪。它的吸引力顯然比講台上的老師大許多。
這場雪持續了半小時,課還沒下就停了。下課後追出去看時,隻有濕漉漉的地面和窗台能證明下過雪。
沒過多久,就是聖誕。盡管童富國在廣播中強調不過洋節,依然阻止不了大家的熱情。
池月提議周末一起去遊樂場玩。
江賜冷哼,“才說了,不過洋節。”
“奇怪,我過洋節就不是中國人了?外國人過春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們?”池月抱着書臂,反擊道,“再說了,不過是就着這個名頭好讓大家在一起玩而已,這麼上綱上線幹嘛。”
“文化自信懂不懂。”
“你現在這忌諱的樣子才最不自信。”
“得,說不過你。”江賜道。
大家對他們的掐架見怪不怪。
“川哥,你那天有空嗎。”顧盼姿問道。
“有啊。”霍川道,“正好大家好久沒一起玩了。”
“你往常這幾天不都接了活嗎?”一旁的莊南問。
“不想去了。”霍川笑笑,“沒什麼意思。”
他看向謝維清,“你去嗎。”
謝維清點頭,“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星期天早上去,下午就一起回學校。”池月又興沖沖地加入了對話。
莊南比了一個OK,又問:“江賜呢,來嗎。”
“他?”池月切了一聲,“愛來不來。”
真到周日了,江賜還是和池月一起到了遊樂場。
莊南瞧見他,沒忍住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别廢話。”江賜道。
“你大早上兇什麼兇。”池月道。
莊南立即作出抹淚樣,“還是你心疼我。”
“南南别怕他,有我在。”池月叉腰道。
“你?”江賜上下打量她一眼,嗤笑一聲,“我一根手指就能搞定你。”
池月也冷笑一聲,“我動動嘴皮子就能收拾你。”
“走吧走吧。”霍川适時道,“怪冷的。”
遊樂場沒有門票,所有娛樂設施單獨收費。
“你想玩什麼。”霍川正問着謝維清,還沒等到回答,池月指着一處激動道:“玩那個!”
是碰碰車。
嫌走過去不夠快似的,池月幹脆跑過去了,和旁邊的收費人員不知說了些什麼。
“快點!”池月沖他們招手。
等衆人走近,池月便道:“一個車二十,咱們七個人,坐四個車。我和顧盼姿坐一個車。”
“誰單獨坐?”顧盼姿問。
“我吧。”江賜道。
“那我和川哥。”莊南緊接着道,“川哥開得好。”
“算了,我還是和我同桌坐吧。”霍川委婉笑道。
“也行吧,那我跟歐陽一起。”莊南看着歐陽,“你開還是我開。”
歐陽霁語氣平淡,“都行。”
“那我開吧。”
一行人付了錢後便進去挑好了自己的車。
霍川挑了一輛看起來幹淨一些的車,問向謝維清:“你開嗎?”
謝維清遲疑,“我沒玩過。”
“碰碰車你沒開過?”霍川有些驚訝,随即又道:“沒事,很簡單,你開,我教你。”
“行。”謝維清坐進了主駕駛位,“安全帶系嗎。”
“可系可不系。”霍川也坐了進來,“你還是系吧。”
眼看人都坐上了位置,周圍響起了一道鈴聲,這意味着車可以被驅動了。
“那邊那個,是刹車——”霍川話音未落,單獨一車的江賜已經開過來撞上了他們的車尾,伴随着他的挑釁,“還沒弄好?”
“你踩着這個。”霍川對謝維清道,單手把着方向盤,向身後的江賜道:“你别得意啊。”
車開始啟動,往後轉,向江賜駛去,迎面撞上他,輛車人都被撞得一翻。
江賜握着方向盤,準備往旁邊開,池月和顧盼姿的車又撞了上來,堵住了江賜的路。江賜隻能往後退,又撞上了莊南和歐陽霁的車。
而後便開始了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