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赫敏搖頭，表情堅毅。
但她很明顯花了幾秒鐘才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凱恩教授的課程……獨具一格。”
“獨具一格？”羅恩打斷她：“你是說一年級第一次上課時，把我們丢進地下墓穴那一次？”
“還是五年級讓我們去剿滅食死徒秘密集會哪次？”
“那是實戰訓練。”赫敏下意識回嘴：“而且隻有三年級才能選修，我們是因為沾了哈利的光才能一年級就——”
“我們當時十一歲，赫敏！十一歲！我甚至還沒學會盔甲護身！”羅恩瞪大了眼，“她讓我用糞彈砸一個巨怪的眼睛當掩護，我差點死在那兒——”
“閉嘴，羅恩。”赫敏一記眼刀甩過去。
她轉回頭，朝斯蒂芬妮露出一個盡量溫和的微笑，臉上寫滿了抱歉與疲憊：“抱歉，他隻是有點——應激反應。”
他看起來就像是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蜘蛛俠救了他一命的JJJ。
斯蒂芬妮想。
“凱恩教授——埃莉諾，你會從她的課上學到很多。”哈利盡量平靜。心裡卻想的是：前提是你要能活下來。
他隻是當學生，就已經覺得和伏地魔對峙可能是學期中的短暫休假。
“沒錯，别擔心。”赫敏沖着她微笑。
下一秒，她的眼睛裡面突然燃起來狂熱的光芒：“對了，你的通信地址是什麼？”
赫敏：“我這裡有一些資料，可以幫助你。”
“你會需要的。”
“用貓頭鷹嗎？”她之前在莊園裡面見過埃莉諾放飛貓頭鷹。
“當然，你知道郵局系統有多不靠譜，等你收到的時候，可能……”已經死了。赫敏停頓了一下：“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沒錯，我父母都是麻瓜，我了解麻瓜郵政。”
“我還沒有？”斯蒂芬妮現在和卡珊德拉與芭芭拉一起住，她很懷疑她們的房東會不會允許在公寓裡面養一隻，貓頭鷹。
感覺首先會提出反對意見會是蝙蝠俠。
“去搞一隻，這裡是對角巷，别告訴我凱恩教授連一隻讓你向外界求助的鳥都舍不得給你。”馬爾福語調緩慢：“你會需要的，需要我告訴你魔法教育司的地址嗎？”
哈利扭過頭：“我記得你就是因為給魔法教育司寫投訴信，才被埃莉諾抓過來參與課程。”
馬爾福表情一沉。
“沒錯，他是半路上車的。”剛才還陷入恐慌的羅恩，此刻戰意滿滿：“他第一次參加探索時，看到一隻鳥蛇，尖叫着逃跑了。”
“韋斯萊！你這個——”
“她叫你——斯萊特林之恥。”羅恩搶先一步，捏着腔調怪聲怪氣地說道。
“怎麼沒人提醒我們勇敢的格蘭芬多騎士，去地下洞窟之前應該帶一條新的褲子。”馬爾福的臉上浮上淡淡的紅色。
“那是八眼巨蛛的巢穴！裡面有幾百隻比汽車還大的蜘蛛！”
馬爾福不語，隻是一味冷笑。
“那麼大！”
赫敏和哈利決定暫時讓羅恩自己發洩一下，他們繼續和斯蒂芬妮說話。
哈利推眼鏡，聲音禮貌中帶着堅定，他咽了口唾沫：“我推薦你去買一把飛天掃帚，它有很多你想不到的用處。”
“長滿了黑毛！幾百隻！”
赫敏：“你該不會剛剛開始學魔法吧？沒關系，我還有一套初學者筆記——那是我第一年參加凱恩教授的課時記錄的。我有全部的筆記。”
“那麼大！幾百隻！眼睛比我的頭還大！它們在凝視我！”
哈利：“埃莉諾是個好人，她其實還是挺熱心的，如果實在堅持不住，可以求助的。”
“蜘蛛！八眼巨蛛！幾百隻！我現在閉上眼都能看見它們在我臉上跳踢踏舞！”
赫敏：“你買了其他必用品嗎？比如坩埚，天平，黃銅望遠鏡，還有基本咒術書——不，凱恩教授肯定有自己的藏書，我真羨慕你，教授以前允許我讀她的藏書，我真是太榮幸了，但短短七年，我真希望還能再有七年。”
“的确，格蘭傑女士，你還是這樣準備萬全。”
斯蒂芬妮看到除了哈利之外，其他三個人的表情都在那一瞬間僵住了。
有點好笑。
就像——她在哥譚見慣的那種場面：四個羅賓同事正在廚房互相扔吐司，突然全部扭頭，看到阿爾弗雷德端着銀盤站在門口，眼神寫着“我已經看了一分鐘”
至于他們說的那些話，斯蒂芬妮聽起來覺得——還好，實戰訓練而已。
四舍五入，也是她的日常訓練。
哈利慢慢地喝着自己的飲料，幸好，他還記得埃莉諾經常會用幻身咒神出鬼沒的出現。
“好久不見。”突然出現在那裡的女巫姿态優雅地坐在那裡，紅發在酒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暗啞的光。
“哈利，很高興見到你。”
哈利回了一個真情實意的笑容，隻是同時覺得有人給他喂了一大杯戈迪根茶。
“韋斯萊先生，你依舊如此的有活力，看來你對我印象深刻，以至于其他的老師教不了你什麼，例如——時間。”
羅恩發出痛苦的呻|吟。
“以及你，馬爾福先生。”埃莉諾看向他，卻突然輕輕地歎了口氣，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馬爾福：“！”
你給我說點什麼！
“斯蒂芬妮，我親愛的，我們确實應該去買一些必需用品。”她站起身，裙擺搖曳。
其他人同時站起來。
“很高興與你們再會，各位，特别是看到你們……”她微笑，藍色的眼眸柔情如水，“一如既往。”
“格蘭傑女士，我之後會把地址告訴你。”
她現在已經生活在一個足夠吵鬧的地方，那麼也不在意和故人叙舊。
赫敏的表情立刻點亮。
“如果你還有時間閱讀藏書，我随時都可以出借；又或者，你隻是需要一些幫助，我認為我還是有點能力的。”
赫敏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熱情高漲了。
“也歡迎你們來訪。”埃莉諾又看向其他三個人。
“我會轉告奧米尼斯你們的思念。”
“不！”那三個人齊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