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讓我們建州越來越發達,自然那些憂慮也就沒有了。”
努爾哈赤:“赫圖阿拉比我們現在的佛阿拉城水源要豐富許多,的确是更适合我們居住。以前我們是被宗族厭棄不得已才另立居住地,如今這些親友皆以歸附順從我,也是該回去了。”
舒爾哈齊:“大哥,不如這個交給我來做,還有阿爾通阿,這小子之前也提出要搬去,隻是沒來得及和你說呢。”
說着他就推了身旁的阿爾通阿一把,這小子,什麼也比不上,連說話也沒膽子。
阿爾通阿的臉很滑稽,他現在滿腦子都想的是撺掇舒爾哈齊單飛呢,哪裡是想的是大家都搬去那邊啊。但架不住舒爾哈齊非要捧他,便說:“是是,貝勒爺,這事就交給我和阿瑪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努爾哈赤:“倒也不用推翻重建,我還是喜歡我出生的房子,隻要稍稍修繕一下就行。”
舒爾哈齊附和:“是啊,那裡畢竟有我們小時候的記憶,要是換了,不就沒意思了?”
努爾哈赤眼神複雜,但更多的是惆怅,對過去所發生的一些事的無盡感慨。
正當兩個人都陷入回憶的時候,葉歡站出來說:“貝勒爺,我也有個建議,不知道貝勒爺能不能采納。”
努爾哈赤回神,說:“你說吧。”
葉歡:“糧食關乎大家的性命。現在所有的糧食大部分是靠外界,馬市購買,明朝扶持,還有各位出征所得。但天氣瞬息萬變,誰知道哪年是好,哪年是壞,萬一遇上災年,連明朝那邊都出現了問題,還有誰來幫我們?”
努爾哈赤:“那你打算做什麼呢?”
葉歡:“我們時不時接納過來投奔我們的人,來一個就安置他們。但是我們這裡土地少,給了一些并不會種地的人,等到之後那些會種地的人過來就無田可分。這樣下去,交上來的官糧就會越來越少。依我之見,我們可以召集那些擅長種地的百姓,讓他們大量開墾荒地,按照畝數讓他們繳稅。”
努爾哈赤似乎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他說:“你打算怎麼收稅?”
葉歡:“按照每年的收成,收取十分之一的收成。”
舒爾哈齊:“收這麼少,你這不是白送給别人?”
葉歡:“看上去少,但如果真給一個熟手,産能可能比十幾戶還要多。”
努爾哈赤:“你接着說。”
葉歡:“還有我們搶掠的物資雖多,但都是直接平分,由各位叔伯還有我幾個哥哥分給手下人。有些主子大方,會全分給手上,有些主子或許覺得這些東西太好,給手下不值當。所以就會産生一個問題。手底下的人會有些許抱怨,從而會影響下一次的出征。”
費英東:“三格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對我們有意見嗎?”
葉歡:“将軍,您誤會了,我并不是想指責,而是覺得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公庫。比如每次出征得了多少東西,給十分之三到各位,然後剩下的十分之七存入公庫。”
何和禮:“哈哈,貝勒爺,您之前和我們說的話是不是還沒和你的子女說過?當時您可不是和我們這麼說的。”
努爾哈赤皺眉:“三姑娘,這樣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和你這些叔伯都約定好了,我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都均分。”
葉歡:“阿瑪,各位伯伯叔叔,這些公庫的錢并沒有獨吞的意思,相反我們是為了給各位減負。像擺酒席,供養,賞賜,都是從公庫出錢。這樣既讓伯伯叔叔省心,也能很好的解決這些歸附人的問題。”
這話說完費英東立馬就站起來,他說:“三格格真是聰明至極,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再聊了。我老了,連這些都需要旁人來做,真是天大的笑話。”
說完他就要走。
努爾哈赤立馬拉住他:“你這是做什麼。”然後嚴厲的看着葉歡,“三姑娘,跪下。”
葉歡滑跪,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舒爾哈齊:“快向你伯伯道歉!”
葉歡:“費英東伯伯,是我的錯,請您責罵。”
費英東:“我可擔不起,你都做這麼多主了,還需要我嗎?”
葉歡低着頭。
額亦都:“她還是個孩子,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何和禮本來也是有一肚子意見,畢竟說好的聯盟,可不是你這麼翻篇不認人就這麼算了的。但一想莽古濟才多大啊,十一歲都沒有。就一小屁孩。難道要為了這麼一個小孩的話就弄得建州四分五裂,這不是讓别人坐收漁翁之利?加上他娶了努爾哈赤的女兒,就更必要撕破臉,不值當。于是乎他也附和了額亦都,說:“是啊,你和她生什麼氣,就一小女孩,她懂什麼。貝勒爺,你飯好了沒,我還等着喝幾杯呢。”
舒爾哈齊見這倆人打圓場,便說:“這丫頭不懂事歸不懂事,規矩還是要教的,免得以後說我們不會教。貝勒爺,你說一聲呗,總得給我們這些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