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露忍開着二倍速把從貝爾摩德那裡搜刮來的燒錢項目統統來了一遍,紙醉金迷的日子實在消磨人的意志,假如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能夠像全自動AI打工人琴酒一樣,有任務時去做任務,沒任務時自己找任務,總之絕不打擾老闆的話,伊克·露忍恐怕會永遠忘記自己手底下還有一個犯罪組織。
陽光沙灘,大海藍天,穿着比基尼系着草裙的夏威夷美人,不需要擔心的防曬問題,就在伊克·露忍即将感歎人世間的美好時,她的手機郵箱響了。
諸優景光說任務完成,期待檢測。
降谷零也聲稱自己完成了任務。
任務嘛,完成了總是好的。
隻是伊克·露忍很好奇他們究竟完成了什麼任務——諸優景光還可以理解成他連上了遠在沙漠的赤井秀一的腦回路,順利複刻柯學射線。但是降谷零……總不能是已經沒有對手了吧。
擦傷分為很多種,程度各異。
身為寡言的狙擊手,諸伏景光始終恪守自己的人設,沉默的設計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即便是在調試射擊角度時,也從來不和“模型”對話。
在還未能取得任何人信賴的前提下進行信息的探查。是一件十分危險,極有可能殃及自身,而且成功度極低的事,諸伏景光不願意冒這個險。
可架不住“模型〞非要透露情報。
被作為模型的倒黴卧底,因為資曆淺,還沒能在動物園取得代号,事實上,潛入同為犯罪組織的組織中竊取情報就是他的代号考核。
雖然最後落入敵手,但他并沒有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害怕,因為他早已做好了兩手準備——他手上關于動物園的情報雖不多,但他确信那些已經足夠保住他的命了。他的能力并不算差,隻要在抓住機會表現一二,順利反水指日可待。
本來嘛,像他這種連代号都沒有的小螞蟻,怎麼可能會對所處的組織有多麼的忠心呢?這就好像他在被追捕時,動物園也并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的幫助一樣,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
被抓前最後的記憶是一個銀色長發男人将他擊倒在地。
等他再睜眼,就是一個沉默的藍眼睛男人對放在桌上的地圖不斷寫寫畫畫,鉛筆時不時發出在紙面上摩擦的沙沙聲,偶爾,或許是在對方寫累了的時候,那個将他的嘴封住的男人會盯着他,如裁縫一般用老練的目光打量他的身形。
他感覺得到,男人觀察的從來不是他的緻命部位,比起将他殺死,那個人更關注的是怎樣保住他的命,在對他進行足夠多的攻擊後。
他似乎成為了試卷中的一道題目,而那個男人正在思考,怎樣把他這份題目變成完美的答案。
三天,在他以為自己即将被渴死的時候,他終于等到了開口的機會。
“我全都告訴你,我告訴你的絕對比你殺掉我能得到的更多。”
諸伏景光的任務是組織,不過他也并不介意了解一些其他犯罪集團的情報。
更何況他的考核任務本來也不是要了“模型〞的命——隻要擦傷就可以了。
降谷零已經聯系好了公安,他當然會把圖書管理的毒品和販毒人員上交給組織,但是上交以後組織負責接手的人沒能順利順藤摸瓜,一不小心被官方截獲了那條販毒路線,就不是他這個情報人員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郵件回複的很快。
簡直就像守在旁邊一樣。
坐在書桌前的降谷零眸色暗了暗,跟他想的如出一轍,果然,對他的監視從來沒有放松過嗎?
——收到。
伊克·露忍不知道她曾經的飯搭子們給她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但這并不妨礙她的鼓勵。
而且這種行為也減少了她的工作量,省得她操心1213哪一天又一次大徹大悟意識到草台班子的主角也是主角後,要她解釋小學館漫畫裡出現無業卧底和頭牌牛郎的原因。
距離諸星大上一次與宮野一家聯系,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在失去了對方的音訊後,宮野愛蓮娜不止一次的為先前的謹慎和小心而懊悔,在确定諸星大和自己的血緣關系後,她其實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與姐姐瑪麗失去聯系的這些年,宮野愛蓮娜一直都在心中安慰自己,她的姐姐遠比她要厲害,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時間長了,她也就一直将沒有消息作為對方平安無事的證明,可這并不代表她放棄了與親人之間的聯系。
隻是諸星大出現的太突然了,隻是她和家人們依然處于組織的陰影當中,隻是她希望可以讓風險再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