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好長好長。夢裡,我又成了夏淺影,沒心沒肺,逃跑起來抓不住,氣的媽媽直罵娘。我媽的鞋子跑掉了,在後面一瘸一拐追趕,我得意極了,快速溜掉了。等到我尋思玩夠了的時候啊,我折回去發現,艾麗卡正拿槍,對準我媽媽的頭。
就這樣,這個女人殺死了我媽媽,剜出了她的眼珠,爸爸的頭顱就出現在我面前,眼睛裡流着血。姐姐全身赤裸被綁在桌子上,她的内髒被取出來,和媽媽的一部分内髒,被安裝進了爸爸沒有頭也沒有其它器官的軀殼,用不知什麼材質的金色細線縫合好。媽媽的眼眶空洞地注視着我,爸爸用金線,操縱着媽媽和姐姐輕如羽毛的軀殼打我。走廊盡頭,金發少男就這樣鉗制着我,我無法掙脫,眼睜睜看着父母姐姐被殘忍殺害。
最後,我就這樣被死去的母親的軀體、父親的頭、沒有内髒的姐姐殺掉。
金發少男和艾麗卡,變成了一對怪物。一個上半身是老太太,下半身是坦克的怪物,把我的内髒放在鍋裡煮熟,最後喂了豬。
我就這樣,成了亡魂,和青行燈成了好朋友,煙煙羅是我的鐵姐們,每到一個地方,我就講起我的故事。
江南庭院回廊的盡頭,栗色頭發的少男在等我,我沒有見過他,卻覺得他很熟悉。
我的手就這樣穿過他的軀體。不……
“媽媽,媽媽……”床上的愛結羽痛苦掙紮。
亞瑟搖搖頭,詢問一旁的醫生:“請問小姐的病情怎麼樣了?”
醫生歎口氣。
“這位小姐出現了很奇怪的心悸,具體原因說不清楚。”
愛結羽睜開眼睛。
亞瑟上前,輕輕扶着她坐起身子,拿過旁邊的枕頭幫她墊好,聲音很輕地問:“小愛,好些了嗎?”